周清和這兩天也很忙的。
蘇唯庸知道他要走,那是往死裡麵薅羊毛,一口一個醫術精湛,一口一個前途無量,馬屁拍來拍去就是一句話----
多做手術,讓我們多學習學習。
所以周清和不是在手術台上,就是在查病房講解術後觀察,和相應的情況處理。
屁股後麵跟了一幫外科醫生,個個年紀都比他大,個個語氣謙卑的像是徒弟。
多教點他也樂意,這就是他的本行。
查房查到紅黨李漢升的門口,周清和直接推門進去,沒有絲毫顧忌。
往常彆的醫生是不能單獨來的,但是跟著周清和,也就一起進了來。
“賈組長,你在啊。”周清和和賈玉林打了聲招呼,便自顧自的像後麵的醫生講解起了槍傷的術後護理。
賈玉林看見周清和帶了一幫人進來,微笑輕嗯了一聲,便退到了一邊。
他雖然不喜歡周清和帶著人入內,一點保密性都沒有,但看在周清和要進特務處了,而且.....
好吧,主要是聽說,周清和是戴處長親自點的將,他心裡就算不爽,那現在也隻能憋著,笑臉相迎。
況且,這家夥醫術是真的好,這可是賈玉林親眼所見,不得不服。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醫生,特指周清和。
“槍傷患者的感染是個大問題,我們要嚴密觀察,該用的抗感染的藥不能省。”
“還有,不要太遷就患者,看病情恢複狀態要作出及時判斷,能下地就下地,慢慢的恢複運動量,要不然引起腸道黏連腸梗阻,再處理就會很麻煩。”
“好的。”
“記下了記下了。”
周清和點點頭,看了眼床上的李漢升,李漢升確實醒了,隻是說話都費勁,不過隻要能眨眼睛,就能受審。
李漢升硬氣,賈玉林問他問題讓他眨眼睛作答,他就睡覺,賈玉林還真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為周清和說了,掐大腿可以,胸部彆碰,大出血人就沒了。
掐大腿那有個屁用,賈玉林想罵娘。
“周醫生周老弟,等等。”
周清和查完房就要走,賈玉林叫住他,笑著問道:“周老弟,他恢複的怎麼樣,能不能提前運走,再待著就算帶回去人都沒用了,情報有時效性,哥哥心裡著急啊。”
周清和頗為無語的看著他:
“我已經用最好的手段在治療了,賈組長賈老哥,你說一個肺部槍傷,七天都不讓他躺,你這就算運回去不是一鞭子就抽死了?
到時候就算我在旁邊,那也是無能為力,你覺得他還能再回來挨一刀麼?”
是這個道理,道理誰都懂,賈玉林鬱悶的歎了口氣,又坐下盯著病床上的人。
“哥哥著急啊。”他說。
“我看他情況還不錯,應該能按時運走。”
周清和瞅了一眼床上的人,偏頭衝著護士道:“這樣,再給他開份磺胺壓一壓,彆臨了燒起來。”
多打一份磺胺,跑路的時候就多保一份命。
這年頭,磺胺可不好找。
......
時間一晃,就是第二天傍晚。
周清和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動手,反正能做的都做了,最好的照顧,最好的吃食......
連磺胺都給多打了一份!
這玩意真挺貴。
傍晚,該下班了,想到自己明天肯定就不在醫院了,於是就打算晚走一會,最後再查個房,把這幾天做的手術的病人最後檢查一遍。
正查著呢,砰,一聲槍響,從隔壁不遠處傳來,由於離得近,振聾發聵!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