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考慮什麼?”
蘇唯庸是第一個上來的。
“闌尾炎。”周清和直接告訴他結果。
“真是闌尾炎?”
蘇唯庸有點吃驚,“闌尾怎麼會在那個部位?”
他倒不是懷疑周清和的判斷,隻是這說法也太驚駭世俗了。
“有些人心臟也會異位的,闌尾發育的時候就有可能長錯地方。”
主要是這年代醫生接觸的病例太少,做多了總會遇到的。
周清和解釋了句,等到婦科醫生告訴她下體沒病變,便走出門對著兩位大佬點了下頭。
“校長,學生考慮是長時間的生冷飲食刺激,引起的腸道炎,沒處理好引發的急性闌尾炎,做個手術就好。”
“要做手術?”
這結果有點出乎校長的預期。
“可是威廉醫生說是輸尿管結石。”
“先生,肯定是輸尿管結石,你不應該聽信一個學生的謊言,這簡直是荒謬。”
威廉安看向周清和的眼神有著濃濃的質問和怒火。
讓這種大放厥詞的學生和他一起診病,這簡直就是侮辱。
威廉安的怒火,讓校長也拿不定主意了。
本來是蘇唯庸的腸道疾病和威廉安的尿路疾病兩派之爭。
指望周清和來了形成一個二比一的決定。
結果現在又來個闌尾炎,三個人三種意見,他也頭大。
他又不懂!
“先生,你絕對不能聽信他的謊言,尿路結石隻需要大量的喝水,加上一定的運動,就有可能排出體外。
而你如果聽信了他的荒謬說法,這一刀下去,就是一條不可挽回的傷疤,手術有多危險,還有感染的風險,這是無可挽回的過錯!”
威廉安的情緒激動讓校長的麵色更苦,不由求助戴雨濃。
“雨濃,你怎麼看?”
戴雨濃沒回答,而是隱晦的看向周清和,這是在提醒他車上說的話。
做錯事是要命的。
周清和微微點了下頭。
戴雨濃心一狠說道:“校長,清和是我帶來的人,我絕對相信他的醫術,連大出血槍傷入肺的人他都能救回來,我相信他的判斷。”
“他能把大出血槍傷入肺的人救回來?”校長還沒說話,威廉安直接詫異了。
戴雨濃微微一笑:“威廉醫生,不是隻有國外才有頂尖的外科醫生。”
威廉安打量了周清和一會,語氣稍微緩和了些:“如果這是真的,這很了不起,但我還是相信我的判斷。”
他知道南京的設備有多差,如果是真的,那他心裡得承認,這個年輕人確實有水平。
加運氣。
“年輕的醫生,異位闌尾炎發生的概率很低很低,低到我二十八年的外科生涯,一例都沒遇到過。”
威廉安是善意的提醒,也是告訴校長,這個猜測有多不靠譜。
你當然遇不到,你那才多少人,你二十八年割的闌尾,恐怕還沒一個急診醫生一年的量多...周清和心裡吐槽。
“校長,學生堅持我的判斷,這一刀必須開,要不然一旦闌尾穿孔,引發感染會危及生命。”
周清和麵色清冷。
這時,裡麵的侍女焦急的跑了出來:“先生,夫人很痛,受不了了。”
當下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走了進去。
“哎呦呦,哎呦呦。”
“夫人。”
校長一邊幫她撫背,一邊說道:“新來的小周醫生說是闌尾炎,要開刀,而威廉安簡直是尿路感染,說讓你多喝水,多運動就行......”
“開刀,開刀,馬上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