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顧知言跟周清和訴說了一下昨晚審訊的事。
“紅黨?”周清和眼睛睜大聲音略高。
“噓,噤聲,小心隔牆有耳。”顧知言還把手指頭放在了嘴唇前,顯得特彆神秘。
隨後就訴說了一下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尼瑪,這把周清和整不會了。
顧知言不是紅黨?
現在也不是深究的時候,當下也隻能帶著疑惑進了會議室。
“處長。”兩人站定報告。
“關門。”戴雨濃皺著眉頭輕喝。
“是。”
兩人坐下,顧知言把檔案給戴雨濃遞了過去。
“處長,從昨夜我拿到審訊記錄,我就想報告,不過我看時間太晚了,想著您可能已經睡了,就沒敢打擾。
我一直在那裡呆著,包括審訊的兩個兄弟和那個參謀,無一人離開。
直到早上天亮我才打的電話通知您,隨後我直接來的處裡,期間口供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手。”
戴雨濃點點頭,“小心謹慎是應該的,校長的嫡係部隊軍需官是紅黨,這是要反了天啊,你來以後那幾個人怎麼處理的?”
“那兩個兄弟現在還被我關在審訊室裡,吃喝拉撒都在裡麵。”顧知言說。
戴雨濃嗯了一聲,隨後看起了報告。
會議室變得很安靜。
戴雨濃看的很仔細,隻是偶爾翻一下口供。
顧知言則是看著戴雨濃手裡的東西,恭恭敬敬陪坐。
周清和則是看著自己眼前的茶杯,低頭喝著茶。
他腦子有點亂。
顧知言偷藥,這藥的流向隻要到黑市,絕對是流向紅黨,因為日諜不需要。
這就證明顧知言不介意這藥賣給紅黨。
如果是為了釣魚抓人,堂堂正正拿藥出去釣就行。
可他偏偏是偷,所以顧知言哪怕不是紅,也起碼不是紅的敵人。
要不然哪一天紅被捕,反向供出藥來,是有一定概率把顧知言牽扯進去的。
所以在他看來,站在顧知言的角度,要麼不賣,賣了就不可能動紅,因為鬼知道抓了紅,紅會曝出什麼料來。
但是眼下......
說不通啊。
周清和覺得有必要確定顧知言的身份,跟蹤的課程要優先學了。
“陳?”戴雨濃看見了口供本上紅黨特科領導人的人名。
“對,屬下就是看見這個人名,覺得此事茲事體大,所以單獨向處長彙報。
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來領導南京地下小組的,要是能抓到這個人.....”
顧知言語氣愈加振奮,然而話還沒說完,戴雨濃便打斷:“這個人確實來過,但是已經走了。”
“走了?”顧知言的表情愣住了。
戴雨濃點點頭,起身背負雙手走動:“當時他秘密潛來南京,我們也是事後知道的,這是絕密消息,處裡也就少數的幾個人知道。”
顧知言歎了口氣,顯得很懊惱。
戴雨濃右手在桌子上一敲,恨聲道:“如此絕密的消息,那個參謀不可能知道,他能說出這個人的身份,可以證明他說的是真的,這個軍需官一定有問題!”
乾情報的不相信巧合,同一時間段,倒賣軍需的人和紅黨特科的高層出現在同一個縣城,說這沒關係,鬼都不信。
“抓!”
戴雨濃一錘定音,朝門外的喊:“叫曾海峰和祁衛馬上過來。”
“是。”
兩分鐘後,祁衛和曾海峰小跑著趕到。
“處長。”
曾科長喊話間還偷偷朝周清和眨了眨眼睛。
“坐。”
“你們兩個看看口供。”
祁衛和曾海峰傳閱一番,曾海峰問道:“處長的意思是?”
“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