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曾海峰吃驚的眼睛一瞪:“這怎麼打?打了要出事啊,到時候外交..上峰問責...。”
“你以為你不打就沒事了?”
周清和給了他個自行體會的死亡眼神。
“處長心愛的杯子都摔了,再晚,挨打的就不是他們了.....”
曾海峰一個激靈,想到了處座的家法,當下身上就嚇出了一身冷汗,隨即就化為怒火,麵上就是閃過一絲狠戾。
他話都不說,拿出槍哢嚓一聲上膛,走下車門,大步流星的走向莊園,走到人群麵前。
看著對麵的日本人,抬手朝天就是一槍,大聲說:“特務處辦案,抓捕嫌犯普川真一,抗拒執法者,以匪徒論處,散開!”
居然真的敢在這裡開槍,二樓的人有些訝異,但是沒有他們的命令,下麵的守衛紋絲不動,絲毫不讓。
日本內衛依舊用凶狠的眼神盯著曾海峰,手上的棍棒攥緊微動。
曾海峰冷哼一聲,“情報科所屬,一隊衝進去抓人,如有反抗,當場製服,二隊持槍,如遇持武器反抗者,當場擊斃。”
“無需請示!”
“是!”
異常高漲的吼聲響起。
終於來了!
特務處的八十人等待了許久,怒氣也積攢了許久!
這年頭的特務處不是將來的特務處,不是那個阿貓阿狗流氓地痞都能進來的特務處。
如今的特務處,正經有編製,所屬人員不是從軍隊招來的將士,就是軍警校招來的學生兵。
素質高,行動力強,一身熱血猶未敢熄,麵對權勢未必敢出手,但是麵對日本人,隻要有著命令,那是絕對不慫。
當下,吼聲完畢的瞬間,一隊四十人統一收槍入腰,緊盯著對方,赤手空拳一步步踏了過去。
而在他們的後麵,二隊四十人持槍瞄準,眼神冷酷。
局勢愈發緊張,隨著一隊人員的靠近,日本人手上的棍棒也愈發攥緊,他們也在等待著二樓的衝擊命令。
一步一步,情報科的人員已經和莊園內衛麵對麵站立,進無可進。
二樓握酒杯的人賭特務處不敢動手,隻是恐嚇。
但是小命捏在自己手裡的曾海峰退無可退,隻能進。
“抗拒執法,打!”他一聲吼出。
手下的隊員直接掄起了拳頭,赤手空拳的朝著眼前的日本人臉上砸了下去。
四十對四十,兩排人剛剛好。
但他們是赤手空拳,如果日本人反擊,棍棒的威力一下就能讓他們頭破血流。
然而並沒有,一個都沒有抬手。
砰,毆打一開始就陷入白熱化,特務處的隊員可不是打一下就完事,難得有這種出氣的機會,那是一拳一拳往死裡打,專挑臉上重要部位砸。
而日本人隻能躲避,不敢還手,因為他們沒接到能出擊的命令。
也就二三十秒的時間,地上的日本人臉上都被打出了血,多是鼻血。
而就在這裡,內屋裡走出一人,看穿著像是一個管家一樣的人物,他抬手喝道:“住手!”
媽的,剛才你耗老子,現在老子耗你!你說住手就住手?
曾海峰很不爽,本來好好的功勞被這一搞搞的最後不被罰就不錯了。
硬是又等了幾秒,等到對麵快步走出來,當著他的麵連喊幾聲住手之後才挖了挖耳朵佯裝聽到。
“停。”他一出聲,隊員們整齊劃一,眉眼含笑的起身,好似無事發生。
地上仇恨的目光一片,捏了半天卻又無用的棍棒散落一片,還有一些不忍發出的低聲痛呼,當然還有血跡,但都是對方的。
隊員才不管,打都打了,打爽了,很爽。
“你們怎麼敢打人!簡直無法無天!”管家模樣的人上前,對著曾海峰怒喝。
曾海峰冷笑一聲:“你算什麼東西?滾蛋,讓普川真一出來!”
“你?”管家氣的發抖,顯然很久沒有受到過這種屈辱。
“曾科長......”
此時,彆墅內,西裝革履的普川真一和普川野田聯袂而來,大佐之位,中年樣貌。
普川野田說道:“中國有句老話,山不轉水轉,今日事明日必還,你信不信,你怎麼把真一帶走,你就得怎麼把真一帶回來,而且我敢和你打賭,現在是正午,這件事一定會發生在日落之前。”
普川真一麵帶微笑,捋了捋西裝,神情挑釁表示認可。
曾海峰眼神幽冷,呼喝:“帶走!”
兩名隊員上前押人,普川真一毫不反抗,隨即便被押入了情報科的車內。
“走。”曾海峰帶著隊員毫不停留,大部隊全部開始撤出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