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今年內閣會議決定加強中國駐屯軍,我是日本華北駐屯軍在蘇南的情報站站長.....”
“軍部決議一旦開戰迅速占領華北要地和上海附近,保護帝國權益和日本僑民,同時出兵華中地區...”
“我負責搜集南京高層一切可用信息,包括兵力,人員調遣動向,物資流向,運輸渠道,並策反商界政界人士.....”
行刑架上的普川真一低垂著頭,開始交代他在蘇南的任務和已經的信息。
信心已經被擊潰,這種明麵上的大人物天天享受,根本受不了皮肉之苦,隻想著趕緊說完,早點結束痛苦。
根本不需要周清和等人多問問題,他自己就非常清楚審訊需要走的流程,該交代的事一點都不含糊。
“我們收買了財政部錢幣司司長,蘇州稽查署副署長,軍政部海軍署......”
普川真一直接供出了一串名單。
“你彆胡亂攀咬啊!”曾海峰警告,抵抗刑訊裡有一招胡亂攀咬。
這名字也太多了,小雜魚不算,處長以上官職的就有8個。
“都是實話...軍部給我們的命令是隻要能夠購買到南京上層的情報,收買到南京軍政府官員,資金無上限,全力支持,要多少給多少。”
“這些人中有的是貪錢,這種最好解決。
有的是看中我們的能力,想要通過我們和南京高層產生聯係,然後推舉他們走向更高的位置,我們就利用手中的人脈,幫他上位,達成控製。”
“媽的這幫蛀蟲!”曾海峰惡罵了句。
“現在找出來是好事,總比等到開戰以後好。”
相比於曾海峰的氣憤露在表麵,周清和就淡定多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南京上層是什麼德行,才八個,一個蘇南的情報站站長知道的信息就這麼多麼?他都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沒交代清楚。
不過他暫時沒說話,而是讓普川真一繼續交代,整整一個多小時,直到普川真一說都交代了,都說完了,真沒了。
周清和這才走到他麵前問道:“撒謊可不太好,你說了半天,我聽了半天,你說的都是你自己的事,你哥哥在裡麵扮演什麼角色?好大哥?一點事沒有?”
“對啊,你哥哥呢?乾嘛的?”曾海峰眯著眼睛追問。
“他......”普川真一閉口不答,神色掙紮。
“我提醒你,不要犯賤,你的公司總部在蘇州,南京這麼大一塊肉,你不吃留著給誰吃還用說麼?
說!”
曾海峰的手指化爪,狠狠抓進了普川真一刑訊後的腰部血肉裡。
普川真一喘著大氣,終究是疼了:“他..他是我的上級,是華北駐屯軍司令部情報課課長。”
謔,這還真個大人物。
周清和和曾海峰一對視,兩人眼中都有著難得的喜意和震驚。
“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啊你是。”曾海峰聽的都笑了。
膽大包天,一個情報課課長居然潛伏在南京,還在官麵上露麵。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老祖宗那點道理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曾海峰感慨著拿過審訊記錄,“你們繼續審,清和,我們出去。”
兩人走出門外,曾海峰說:“夜長夢多,我先去布置,按照名單先把上麵的人控製起來,省的跑了,特彆是他那個哥哥,老子這次差點被他害死,等我抓回來我抽死他。”
此地沒外人,曾海峰對著周清和是歪頭瞪著小眼睛,咬牙切齒還帶著開玩笑的笑容。
“去吧去吧。”
周清和又不是情報科的,這種又危險又苦力的活他就不去了。
不過他似笑非笑的說:“曾哥,我可提醒你,彆再犯莊園的錯了,我救得了你一次,未必能救第二次。”
曾海峰出去的腳步一滯,回頭就皮笑肉不笑的呲牙:“我要再出錯,我自己買車票上前線!”
“站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