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呦,顧科長也在呢?”
曾海峰喜氣洋洋。
“回來就回來,曾科長我可提醒你,你不敲我門,就是不給我們醫務股麵子,我也就算了,我們科長還在這呢,怎麼滴?已經要改叫你副處長了?”
周清和玩味打趣。
“哪能啊,這不著急麼?我給顧科長賠不是。”
曾海峰說笑間自顧自的倒水喝,一屁股坐下中氣十足的喝道:“大功告成!”
“都帶回來了?沒有跑的?”
“有。”曾海峰陰陰一笑:“這個情報課課長眼睛賊著呢,和那公子哥從特務處離開的時候,他就察覺不妙,立刻喬裝前往輪船碼頭,想直接逃回日本去。”
“跑了?”周清和問了句。
“跑了我還有臉回來?”
曾海峰此刻倨傲的很:“我白天從莊園撤出的時候就在那邊埋了人,想跑?我盯不死他!
消息報告給我,我立馬前去增援,他那莊園的三十幾個手下不要命的抵抗,我都把碼頭打成了一鍋粥!想跑?門都沒有!
連埋在特務處門口的那枚釘子,我都給他拔了。
他手下死傷殆儘的時候,就剩他一個瘸子躺在擔架上,想自殺,哎,子彈都打光了,哢哢哢的使勁朝自己腦袋比劃卻死不了,氣的那眼神,咬牙切齒的把槍都給砸飛了,哈哈哈哈。”
“厲害。”
周清和聽的高興,沒出什麼幺蛾子,曾海峰作為一個情報科科長,小心思玩的還是沒問題的。
“我再給你講講過程抓其他大人物的過程。”曾海峰現在是不吐不快,急需聽眾。
當下就是吐沫橫飛。
隨著他繪聲繪色添油加醋的訴說,周清和也摸清楚了今天抓捕行動的過程。
那畫麵應該是,十幾個人身著特務處標準的深色中山裝,冷著臉在巷子裡快步行走,緊接著找準目標住宅,不敲門,直接破門而入。
而帶隊的曾海峰黑著臉的麵龐,微眯的小眼睛,這幅造型見到他的不管是高層的處長,副署長,還是什麼大人物,誰見誰怕。
大肆抓捕之下,嚇的一條巷子的鄰居都閉門不敢出,殺出了赫赫威名,隻剩下院子裡的動物不安的吼叫。
簡單概括,緊張,刺激,雞飛狗跳。
“那你彆在我這耗著了,去審啊,擺譜呢?”周清和也給了他吹噓完的機會,吹完就開始埋汰他,咋滴?還要我誇你?
沒他幫忙,這曾海峰現在都該在去往前線的火車上了,還得是貨運車廂的站票。
“這不得等你們兩位大人物安排麼?”
周清和顧知言對視一眼,笑了。
開始乾活!
曾海峰帶回來的隻是第一批人,而隨著他的進入,陸續的十幾個點位的人員也全都押送進了特務處。
六間審訊室滿負荷運載,所有監牢關滿了人,雖然目標隻是抓十幾個人,但是隨著人員的招供,行動隊員繼續出動,持續抓人。
顧知言安排審訊室,當審訊室滿的時候,直接開辟雜物房,搭建臨時審訊室。
關押就簡單了,辦公室隔一隔,讓文職人員臨時看管一下就行,都是些有職位的官員,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而周清和的工作就是巡視,在各處房間之間走動,掃一眼,隻要人不被打死,他是不管的。
對於這些叛國投日的漢奸,刑訊人員下起手來那是手段毒辣,怎麼疼怎麼來。
疼得受不了,一心求死,可有周清和在,想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貼心醫生為你服務。
巡視的過程中他也著重看了看每個人的麵相,觀察這其中有沒有那個推他落水的日本特工。
轉了幾圈沒發現,想來那人和這些人不是同一根線上的人。
也對,那人是從日本過來,戶籍地是上海,扯上關係的可能性不大。
至於巡視完那自然是在辦公室躲閒看資料,審訊室一個小時看一次得了,一次十分鐘解決戰鬥。
曾海峰就比較累了,他是審問的主力,忙的簡直腳跟不著地。
他在幾間審訊室之間來回騰挪比對口供,身上出了一身汗,審問的嗓子都喊啞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整個特務處燈火通明,而審訊室連鞭子都抽斷了兩根,慘叫聲一直持續到夜深。
淩晨兩點,曾海峰累的受不了了,跑到周清和這想休息會。
一推開門就看見了令人發指的一幕。
隻見周清和和顧知言坐在沙發上,正在那嗦嗦的吃著酒釀。
“我的兩位大爺,我累的半死,你們兩個居然這麼清閒。”曾海峰頓時感覺心裡不平衡,人與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
“那怎麼辦?讓我一個科長親自下去抽?”顧知言一臉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