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跟蹤,不是祁衛。
顧知言相信自己的技術。
特務處大門近在眼前,顧知言直接開了進去。
“顧科長,你怎麼回來了?”門衛打了聲招呼。
“嗯,有個東西忘記拿了。”
顧知言淡笑,隨即把車停到停車場。
一步步上樓。
如果不是陷阱可能麼?
又是誰?
顧知言的腦海裡,一一過著特務處眾人的名字。
什麼信息來源日軍大本營他直接忽略,這應該隻是托詞,給戴老板的托詞。
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個人必定需要觀察他,才能篤定他的身份是紅黨。
他的身份是絕密,在紅黨內部泄露的可能太低了。
所以這個人一定是他生活中的人,特務處之內的人。
這個時候,周清和的名字在他腦裡浮現,眼前也是周清和的醫務科科長辦公室。
今天的會議他參加了,現在處裡基本都知道有夥日本人試圖暗殺領袖,但是線索被祁科長撞斷了。
恰巧,晚上他就收到了這個東西。
這條線索以前是周清和在跟,是他麼?
事發在昨天下午,現在也不過過了一天,周清和早上在處裡開會,下午在學校打工,應該沒有時間調查。
提前查好的?
也不對,行動是被祁衛突然撞破,導致日諜死亡。
周清和跟蹤在前,紅黨被捕在後,周清和總不可能預判老王被抓,提前準備好救人的手段。
顧知言直覺覺得應該是周清和,可邏輯上又覺得不是周清和,這時間根本對不上。
難道信息真的來源於日軍大本營?人是特務處的人,有日軍大本營的消息渠道?
這個解釋就很順暢。
可問題就更大了。
一個特務處的人,有能力埋人埋到日軍大本營,結果還出手幫了他。
這還是人麼?
特務處什麼人能有能力在日軍大本營獲取到如此機密的情報?
呼,顧知言吐出一口氣。
不想了,迷霧重重,看不清,暫時也不重要。
擺在麵前的,還是這份情報。
無非就是確定用還是不用的問題。
交換。
用一份戴老板急需的情報交換,這足以解燃眉之急。 他選擇回頭,如果紙條上的信息是真的,這是老王活下來的希望,冒點險值得。
慢慢的開著車,路過紙條上的地點,竺橋街28號,206,梁達平。
一腳油門,直接開到了附近的警署。
“顧科長您也來了。”
顧知言分管審訊科,也算是警署的老熟人了,一進門,當下就有警員笑著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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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本來準備去調資料找照片的顧知言,馬上變了口氣,對著一個警員笑眯眯的說道。
“我來看一個犯人,有個案子問兩句話。”
“我帶您去。”
“嗯。”
兩人走著去牢房,顧知言隨口問道:“最近我們處裡來你這的人多麼?”
“多,資料室現在就坐著四個呢,我說特務處是在查什麼大案子?”警員好奇的問。
四個?
顧知言聞言一怔,隨即恍然,海運大樓的入境資料雖然燒了,但是七天內必須申報的規則下,各個警署那七天的登記信息肯定還在。
收攏收攏,確實是一條線索,情報科那些人不會放過。
隻不過不知道那一船人具體的姓名,這七天登記的信息恐怕有幾千條。
上千人的名單是有了,下一步怎麼做才能找出日本人的同黨?
根本做不了,跟蹤查找人手不夠的。
不過顧知言想到自己手裡的東西,內心一動,笑道:“情報科的東西我是不管的,不過昨天我路過好像看到有人來了。”
“是有幾個。”警員點頭,“其中一個還是你們特務處的長官,挺年輕的。”
“叫什麼名字?”
“周什麼來著。”
“周清和?”
“對對對。”
還真是他!顧知言心裡一震。
昨天晚上查了一晚上,就把線索查出來了,可能麼?
“他來了多久?”
“應該十幾分鐘吧。”
顧知言:“.”
這點時間能乾啥?
不是周清和。
隻是警員的下一句話又讓他不淡定了。
“這位周長官也在裡麵呢,您要是認識,待會可以去打個招呼。”
“他也在資料室?”
顧知言一愣。
警員點頭:“對啊,查資料查的可認真了,長官還不抽煙,少見。”
顧知言話問完了,隨便的找個囚犯問了幾句話,便離開前往資料室。
“清和。”
“科長。”周清和頗為意外的表情:“伱怎麼也過來了?”
周清和一猜,以顧知言的謹慎是有可能反推他身份的,隻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所以就先來等著了。
當下還有三人也起身打了聲招呼。
顧知言對他們壓壓手,笑道:“我來問個囚犯的話,警員跟我說有處裡的人在,我就過來看看,查什麼呢?”
“就是那份船員的名單。”
周清和展示了下手裡的檔案,噓了口氣,無奈的搖頭苦笑:
“這不是那份名單燒了麼,我過來查一查這些人的照片,看看有沒有我在船上見過的,大海撈針,隨便試試運氣。”
“哧,浪費時間,走,吃飯去。”
顧知言一擺手,周清和也就跟上了,本來也就過來裝裝樣子,蹭個飯還是可以的。
顧知言主要有些話不好在彆人麵前問,等出了門口說道:“你倒是勤勞,下班點還幫著情報科打工,他新科長又沒好處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