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日軍華北大本營的暗子,這次也得擔不小的風險才能拿到情報。
時局艱難,往後一同抗日,大家少不了還有合作的機會。”
算你贏個屁!
戴老板要不是要保持風度,這一刻就想罵娘!
他鐵青著一張臉,看著沈成儒微微點頭,聲音很沉:“好,那我就給他個麵子。”
“那我就先去碼頭接人了。”
交易完成,一點喝茶廢話的想法都沒有,沈成儒當即走人。
他沒有說情報具體怎麼給,由誰給。
戴老板也沒有問怎麼收,情報真不真。
倒是一旁的毛秘書見沈成儒出門,忍不住問道:“處長,我們手裡有四個紅黨麼?”
這話有點戳心窩子,戴老板麵皮抽搐,反身拿起桌上的電話:“祁衛呢,在不在科裡?”
他又打出第二個:“喂,祁衛呢?祁衛,你馬上給我回處裡來!盯?盯你媽個頭!”
啪,電話機砸在桌上,戴老板怒意已經飽滿。
毛秘書見情況不對,弓著身,頭埋的像個鵪鶉。
“你去,買四張去香港的船票,要最近一班!”
既然事已如此,戴老板也很果斷,紅黨不要,日諜就得死。
“是。”
毛秘書見狀哪還不懂祁衛手裡還另有三個,驚奇之餘,低聲問了句:“這會不會是紅黨的計謀,誆騙我們?”
戴老板扭頭喝罵:“你以為王庸的名頭就值四個紅黨?那是校長都痛惜的人才!”
誆騙這種事從來隻有一次,說交易就是交易,名聲臭了,以後任何事都不會有轉圜的餘地。
有些事下麵的人可以做,主腦絕對不能做,這是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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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毛秘書隻覺得自己多嘴,趕緊出門買票。
“祁衛這個廢物!”
戴老板心情很不好,背著手在辦公室裡盤旋踱步,壓抑著怒氣。
現在幾個紅黨的問題根本不重要,人家都知道了,還會有價值麼?
重要的是祁衛!
重要的是暴露出來的問題!
祁衛接到語氣不善的電話,回來的很快,隻是四十分鐘就趕到了處裡。
“處長。”
“你乾的好事!”戴老板抓起一個茶杯砸在了他的麵前。
祁衛一個激靈,他有點懵,“處長,怎麼了?”
“怎麼了?”
戴雨濃瞪著眼來到他的麵前:“我問你,你手裡有三個紅黨的事情,紅黨怎麼知道的?”
“啊?”祁衛震驚的無以複加,皺眉急問:“不可能啊,處長,你聽誰說的?”
“誰說的?”
戴老板的笑容泛冷。
隨即笑容一收,拍著自己的臉怒道:“彆人打臉都打到特務處裡麵來了!紅黨的人當著我的麵,坐在這裡親口跟我的說的!要不要我跟你學一學!祁科長!”
“不可能啊,他們怎麼會知道,不是,這到底怎麼回事?”祁衛憑白挨了一頓罵,真的是一頭霧水。
咚咚咚,毛秘書敲門進來,一看地上的茶杯碎片馬上低眉順眼:“處長,船票買好了,四張到香港,下午三點的船,馬上可以走。”
“放人吧。”
“不是.等等,這到底怎麼回事?毛秘書?”祁衛一聽四張船票直覺不對,馬上看向毛秘書。
戴老板是乾脆雙手背負,背對著他,這是理都不想理他。
毛秘書歎了口氣,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下。
祁衛急忙道:“處長,不能放,這肯定是紅黨的陰謀啊,他們就是在誆騙我們。”
這時,毛秘書就說了:“祁科長,你以為這王庸是什麼人?你以為王庸的名頭就值四個紅黨?那是校長都痛惜的人才!他會誆騙你麼?”
“我都不知道你掌握著三個紅黨,人家都知道,這事人家要是不說,直接安排營救,你反應的過來麼?”
“不是.可是”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祁衛的腦子都要炸了。
一個小時前還好好的,手握四個紅黨,接下來就是等待抓捕一個交通員,接著就是順藤摸瓜,起獲一個大城市的情報網絡。
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他心急如焚,這人一放,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費了。
“可是個屁!我讓你放人!”戴雨濃心情很壞,已經不想再多費口舌。
“不是.他們怎麼可能掌握這條線索的?是不是有人出賣?”
祁衛靈光一閃,像是抓到落水的稻草,急促道:
“這事太古怪,處長,一定是處裡有人走漏了消息,不然紅黨怎麼可能知道我們在查日諜?”
“嗬,是啊。”戴雨濃點點頭,陰冷的看著他:“處裡除了你的人,隻有我知道你在乾什麼,是我彙報給紅黨的,對吧?祁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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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要不要我教你怎麼做事?
是你自己的手下有問題!
全處裡隻有你自己的人知道這件事!
你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把窩裡的這隻鬼給我找出來!
明白了沒有?”
戴老板的眼神能殺人。
“是,屬下馬上回去放人。”
“你不用去了,打電話召回所有人,全部審查!查不出.
祁衛,那你就準備去西北山裡喂蚊子吧。”
直呼其名了,祁衛的汗都流下來了。
“是。”
他退步出門口,還是不甘心,想做點什麼,他腳步一頓道:
“處長,人可以放,不過是不是安排人在船上解決他們?
反正到時候情報已經到手,旅途遙遠出點意外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我可以安排人上船,等他們快到目的地的時候.”
“你提醒我了。”
戴雨濃拿起桌上的電話:“清和,你來一趟。”
啪,他掛了電話,看向祁衛,嚴厲的一指:“你彆給我動歪腦筋,我答應要放人,這些人死了一個,我就地正法了你。”
周清和很快到了。
他都準備出門去醫學院了,不過料想今天應該有好戲看,所以在那磨洋工。
這不?居然還有機會上台。
“處長。”周清和掃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立正。
戴雨濃說道:
“清和,你給牢裡的那個紅黨檢查檢查身體,接著就帶去碼頭,親自送他上船。
必須保證,他上船的時候是活蹦亂跳的,曾海峰下黑手的事情,這次決不允許發生。”
那個普川野田換俘回去第一天還活蹦亂跳的,第二天傍晚就開始吐血哀嚎,第三天人就不行了。
為了這事,策劃換俘的上層在校長麵前告了特務處好大一狀,揚言失了信譽。
他戴雨濃肯定不能在校長麵前承認這是特務處做的,但是他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是曾海峰這小子乾的。
好在曾海峰也不知道用了什麼鬼辦法,拖上一拖,怎麼也是兩天後才死,給他留了點餘地。
要不然他非得把曾海峰叫回來述職不可。
可他還是氣不過曾海峰敢瞞著他肆意妄為,直接發電報,申斥曾海峰。
誰知道,曾海峰回複電文。
“處座,卑職這就購買車票連夜奔赴南京,當麵向您請罪,請務必給卑職這個負荊請罪的機會。”
戴老板氣急,他還能不知道曾海峰打算玩什麼貓膩?
人來了南京直接一病不起了是吧?
直接回複一個字。
“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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