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兩點了,學校都開課了,周清和已經算是遲到了。
當老師的遲到了,汗顏。
那就隻能留堂彌補過失了。
“瞧我把這事給忘了,被祁衛搞昏頭了。”
戴老板嘖的一聲,後知後覺。
不過這一說,他發現,手底下的兩個嫡係,一個曾海峰,一個祁衛,居然還沒一個剛進來不久的周清和用的順手。
曾海峰破日諜就是周清和挖出的線索。
這祁衛就更不用說了,自己隊伍裡混進來紅黨的探子都沒發現,簡直廢物一個。
這要不是周清和的醫務科不能撒手,還不如把情報科給周清和帶,然後把張軍朔調去行動科,讓祁衛去西北喂蚊子。
“你辛苦些,能者多勞吧,不是還有那個王勇麼?把他叫回來配合你,你不去誰去,讓祁衛去?隊伍裡再冒一個日諜出來?”
張軍朔是不能用的,把他從牢裡放出來就是天恩,這要是再接著送一份大功勞過去,這尾巴就該翹上天了。
唯有低頭做人,靠自己實力證明能力,才能洗刷恥辱,才能夠在特務處立足。
戴雨濃思來想去,這份功勞,還是周清和拿最合適。
審訊科。
“科長。”周清和敲了敲門。
“回來了?順利麼?”
顧知言熟練的泡起了咖啡。
“送幾個紅黨能有什麼不順利的,消息打聽到了麼?”
“祁衛那邊是門都不讓進,聽行動科小的說,祁衛是自己把自己關門門裡,臉黑的嚇人,一直沒出來過。
那幫小的更是什麼都不知道了,戰戰兢兢,一個都不敢出門。”
“毛秘書那邊呢?”
“老毛倒是說了些東西。”
顧知言就把探聽到的交易跟周清和學了幾句。
“王庸啊!嘖嘖.”
嗬,居然是這麼回事,周清和知道了經過,心裡也就舒服了。
閃人。
“王勇,你先去警局查這個梁達平的住址,記住彆走漏風聲。”
給王勇打了個電話,周清和下樓準備去學校繼續當他的教授。
隻是剛下樓,就見到特務處門口吵吵嚷嚷。
門衛攔著一個年輕人說:“我都說了,你說不清楚找誰,我不可能放你進去,行政院的也不行。”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就知道他挺年輕的,應該是你們這裡職位不低的人。”
“職位不低的人多了去了,具體的名字。”
“對,我就找他!”
年輕人一看從辦公樓門口出來的周清和,伸手一指,臉上露出笑容,還在那招手。
“你好,你好。”
周清和眉頭一挑,這不是傳說中院長的兒子麼,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看樣子倒不是興師問罪,畢竟也算是特務處的行動導致他被人劫持。
他當下走了過去。
“周科長。”門衛親切點頭招呼。
“嗯,你找我?”周清和看向那人。
“對對對,非常感謝周科長的救命之恩,前天要不是周科長設計先讓那賊子放了我,我恐怕現在就已經是一具屍骨了。”
“太驚險了,我叫許法印,感謝周科長的救命之恩。”
雖然是無妄之災,但一想到手雷爆炸的威力,那被打成兩截的人體,但凡他還是人質,那場麵真的是必死。
“客氣了,應該的。”
周清和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對方的雙手。
你上門就這麼空著手感謝彆人的救命之恩?
好歹帶個果籃吧?
許法印笑著說:“周科長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吃個便飯,喝咖啡也行。”
“下次吧,我出去還有事。”周清和才沒功夫陪他玩什麼感謝的戲碼。
這種人,身上給不出錢的。
倒是還算知趣,還知道上門來感謝一下。
這興師問罪和上門感謝,不同的處理方法,就能看出一個人看事情的角度不同,不愧是乾秘書的人。
“也行也行,那就下次。”
許秘書到底是秘書,毫不強求,隻是說著:“可否借一步說話?”
這倒是可以,周清和和他走了出去。
許秘書淺笑道:“有一事,麻煩周科長幫幫忙。”
“什麼事?”
許秘書低聲道:“那天你們特務處不是在麵包店抓了一些人麼,有個女人,能不能勞駕周科長幫忙放放出來,她肯定與你們的案子無關。”
就這事?
紅黨的案子都結了,四個紅黨都放了,剩下的人自然不是紅黨,本就該放了。
隻不過祁衛現在沒空管這茬而已。
等哪天想起來,該放也就放了。
不過嘴上當然不能這麼說。
周清和淡笑道:“那總得有個理由,什麼關係?人是行動科抓的,不是我的科室。”
“我相好的。”許秘書說話間居然還有點不好意思。
“我幫你問問,畢竟牽涉到紅黨,能放就給你放了。”雖然沒有果籃,周清和也不打算為難他。
“那就太謝謝了。”
許法印感激道:“再次感謝周科長的救命之恩,如果以後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在行政院,我還是能幫得上一些忙的。”
“你真是院長兒子?”周清和驚奇。
行政院三位院長,一位管軍隊,一位管財政,一位管法律,那可都是大人物。
“不是不是,瞎說的。”
許法印尷尬的笑笑,低聲道:“不過確實有點關係,如果以後周科長有朋友之類的不幸落難,進了法庭,隻要跟法律沾上邊,我這邊都能使上一些勁。”
臥靠,法律的解釋權在你家是吧?
嘶,還真是個大人物。
雖然周清和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朋友要進法庭.還有比特務處的審訊室更法庭的地方?
不過世事無常,說不定就用得上,有備無患。
當下就用門外辦公室的電話,給祁衛打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