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鷹麵不改色,頗有橫眉冷對千夫指的姿態。
救護人員趕到,人群散開。
此時吳曉慧也悠悠醒來,不知道發生什麼,隻是怨恨地看一眼葉飛鷹。
她被抬走了。
她的父母,也顧不上去找葉飛鷹的麻煩。
隻剩下一群看熱鬨的人,陸續散去。
秦琅回到胡千雲身邊。
一行人跟著下樓。
“世界上,真的有蠱毒這種東西?”
李媛媛再度詢問。
儘管這個問題,葉飛鷹已經回答過。
但相信的人,沒幾個。
包括秦琅,也隻是將信將疑,希望葉飛鷹能再進一步證明。
他跟過來,就是想要知道更多信息,不管對錯。
葉飛鷹笑了笑,不願意再回答,“信則有不信則無,反正蠱毒大部分手段,不是毒蟲就是毒藥,其實和我們正常認知的劇毒、寄生蟲相似,我沒法讓你們徹底相信。”
胡千雲接過聲。
“隻有苗疆一帶的人會這種手段,尋常苗族人都接觸不到,堪稱萬中無一。
但我親眼所見,當年一位好友,就是死在這種手段下。
他去苗寨旅遊,勾搭了一個苗族女孩,結果沒幾天就移情彆戀。
回來以後,就開始時不時心絞痛。
通過x光等醫學檢查等手段。
我們明知道他心臟部位,盤踞著一條東西。
親眼看著它從指甲蓋大小,慢慢成長到十多公分。
它慢慢吃掉了那人的心臟三分之二,那個朋友生生疼死。
那條蜈蚣爬出來後,沒多久也死了。
有一個學者來自苗族,他說那叫噬心蠱。”
胡千雲說道。
他之前簡短告知了秦琅。
現在說得更為詳細。
秦琅聽得都心驚肉跳。
鑒於胡千雲的身份,他所說的話,更具信服力。
葉飛鷹頗為無奈,他一個醫生,說的話沒人信,也挺悲哀啊。
但凡吳曉慧他們,願意聽從一二,他都願意出手相救。
“葉先生,如果真的是紅線蠱,你有辦法救她吧?這種病,該如何去治?”
秦琅眼神熱切,作為醫生,他迫切地想要學習這方麵的知識。
“有一種藥,能吸引她身體的幼蟲,調配也不難。
慢慢就能引它們出來,但需要技巧,一個不慎,就會失敗,導致病人死亡。”
葉飛鷹說道。
秦琅恍然大悟,神色多了幾分尊重,“醫者父母心。您既然有辦法,等他們意識錯誤,道歉賠罪了,您消了氣,再去救她吧,人命關天。”
李媛媛欲言又止。
胡千雲默默看著,透著幾分好奇。
“不可能。不提他們屢次三番對我無禮。”葉飛鷹神色一冷,“我剛才就跟他們說過了,辦法不止一個,能救她的人,同樣不止我一個。”
“她們要是聽我的,回到苗寨,好好認錯,對方不會不給解藥。
畢竟,要真靠蠱毒害人,有比這更狠更毒的手法,下蠱之人,留有餘地。
就看她們願不願意了。
不需要我去乾預,我提醒了,已經仁至義儘!”
葉飛鷹強調道。
吳曉慧他們要是聰明,就會聽他的話照做。
這件事本就是吳曉慧惹禍在先,可如果蠢到家,連跟當事老人道歉認錯都不肯,那死了活該。
秦琅欲言又止,有些不讚同。
李媛媛了然點頭。
“葉醫生……”秦琅還要勸一二,他和吳家有交情。
“好了,老秦。你不要太老好人。以前在醫院,你又不是沒被病人刁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