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2 / 2)

竊珠 晏燈 4915 字 11個月前

“說吧。”

絞著袖子,阮阮聲音小小的:“綠岫什麼都不讓我乾,我就想自己在街上走一走,買些喜歡的東西……”

祁慎的眸色越來越幽深,阮阮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我買完了東西就回去找綠岫,但沒找到,我又不認得路,就越走越遠,遇上了壞人……”

祁慎挑眉,眼中依舊是極力壓製著的怒火,怒火之中還夾雜著隱忍和凶狠,他聲音有些暗啞:“壞人要對你做什麼?”

這一路阮阮都在思考怎麼騙過祁慎,所以暫時將心中的恐懼壓製住了,祁慎忽然這一問,卻是將阮阮今日凶險和恐懼的記憶勾了出來。

隻見嬌俏可憐的少女身子猛然一顫,肩膀微微顫抖,她微粉的唇張了張,聲音也帶著顫音:“他們……他們好多人,他們說要……要把我……”

那些猥瑣汙穢的詞阮阮說不出口,她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抬頭看向祁慎的眼中隱隱可見淚光:“他們說要抓住我賣進……賣進窯子裡去。”

清陰閣雖然是供人消遣之所,但這裡的姑娘隻是陪著客人吟詩作對,或者唱曲跳舞供人消遣,是不做皮肉生意的,但窯子不同。

那裡是純粹的皮肉生意,不管什麼樣的女子進了那裡,最終都落得下賤臟汙,若阮阮被送進了那裡……

祁慎的眸色又是一暗,手指一碾,指尖的白玉茶杯無聲碎成了齏粉。那幾個人販子在他眼裡早就是死人了,不過現在,他要讓他們多活些日子,將他們剝皮拆骨,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讓他們後悔曾來到這世上。

阮阮不知祁慎心中所想,以為是自己又說錯了什麼話,心中又有恐懼,又有委屈,又忽然感覺小腹疼痛異常,不禁嚶嚀一聲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下一刻她被祁慎抱進了淨室,淨室內早已備好了水,祁慎將阮阮放在小幾上,伸手就去脫她的衣裳。

阮阮本能往後一躲,卻被祁慎微涼的手死死固定住脖頸,外衫脫去露出中衣,便看見阮阮月白色的裙子上麵滲出一些殷紅的血跡。

“哪裡受傷了?”祁慎說著便去掀阮阮的裙子,聲音更是冷了幾分。

阮阮羞憤難當,兩隻小手急急按住祁慎的手腕,彆過臉小聲道:“沒受傷,是癸水來了……”

祁慎一愣,神色卻是略略緩和,將濕帕子蓋在阮阮的臉上就是一頓揉搓,阮阮發出可憐的“嗚嗚”聲,感覺到自己的臉皮都被擦出了火星子,那塊濕帕子才從她可憐的臉上離開。

祁慎仔細看了看,見阮阮嬌嫩的小臉除了被自己擦紅之外,臟汙都擦掉了,便又洗了洗帕子,接著擦阮阮的身上,阮阮被扒得隻剩一件肚兜,可憐地抱著肩膀瑟瑟發抖,聲音格外討好:“侯爺輕點,好疼的。”

溫度剛好的帕子落在女子細嫩的皮膚上,遊走在女子的脊背上,力道終於輕了些,阮阮也是個見好就收的,見祁慎氣消了一些,便趕忙趁熱打鐵。

她的手輕輕放在祁慎精壯的肩膀上,聲音裡也透著討好的意味:“侯爺彆生阮阮的氣了,以後阮阮上街一定緊緊跟著綠岫,絕對不會走丟了。”

祁慎捏著她精致的下巴,強迫她仰頭看著自己,唇角微勾,是極惑人的神色,聲音也很溫柔:“小阮兒,以後不必上街了。”

阮阮覺得嘴裡發苦,此刻卻不敢拂逆這瘟神,隻能可憐巴巴地眨了眨眼,不敢再說什麼。

給阮阮淨了身,又給她換上乾淨的衣裙,祁慎便將阮阮抱到了床上,又讓綠岫端了一碗安神湯來,盯著阮阮一滴不剩地喝了,自己才去沐浴。

沐浴過後的祁慎玉麵墨發,琥珀色的眸子裡是清清淡淡的殺意,世間萬物在他眼中皆是芻狗,人命也不過是他手中的玩物,殺神屠魔儘在他一念之間。

床榻上的人呼吸輕緩,隻是眉頭輕輕顰起,讓整張小臉看起來滿是委屈,祁慎滅了燈,上床將阮阮環進懷裡,扯了錦被與她蓋好。

可能因為安神湯的緣故,她睡得依舊很沉,任由祁慎擺弄,他的手摩挲著她小小圓潤的耳珠,直將阮阮弄得發癢往他懷裡鑽了鑽才住手。

透過屋內微弱的光,祁慎看見阮阮柔順的墨發鋪了滿枕,襯得頸項賽雪似玉,這樣的姝色世間難尋,此刻她在他的羽翼之下,不必擔心未知的危險。

“不讓人省心的小東西。”

靜謐的夜裡,男人聲音平靜又清冷,還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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