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蛟不知是醉了的緣故,還是自修行以後,從未有過醉酒的體驗,而感到新奇。
又或者是覺得,哪怕醉了之後,一旦遇到什麼性命危險,也有著本能的自保之力,性命無憂。
索性端起酒杯,從容道:
“從我踏上修行之路後,便一門心思的苦修,今日倒是不妨一醉。”
狐帝白止暢然笑道:
“哈哈,就像折顏開始說的那般,我們不醉不歸。”
不到盞茶的時間,每個人桌上的那一壺桃花醉,就已經喝了一個乾淨。
此時,白淺看著楊蛟醉眼朦朧,搖晃不止的身影,馬上對白真喊道:
“四哥,自我和他相識以後,就從未見他飲酒,現在都醉了,你還在灌他。”
白真連連失笑:
“唉,還真是女大不中留,都說酒後吐真言,四哥我這不是幫你,看看這墨蛟是否真的對你有心嗎。”
他隨即看向楊蛟,試探的問了一句:
“墨蛟殿下,怎麼我一直聽淺淺叫伱楊蛟?”
楊蛟一雙手臂撐在桌子上,再揉了揉額頭,有些恍惚道:
“我母妃姓楊,因此自我以楊蛟和.素素相識後,她就算知道我本名墨蛟,但還是習慣用楊蛟來稱呼我。”
“而我相比於墨蛟這個名字,更喜歡楊蛟,想必她在和我相處時,也發現了這個原因,所以,便一直稱呼我為楊蛟。”
眾人一聽,不由頷首,不論是白淺,還是其他人,顯然都知道他自幼喪母的事。
白真繼續道:
“那最後,你是否會迎娶淺淺。”
頓時,眾人都緊緊盯著楊蛟。
楊蛟聽後,哪怕處於醉酒狀態,也不禁眉頭微皺:
“凡間常有人對一些君王評價,說他們愛美人不愛江山,奈何.我卻是.一生已許道,再難.許卿。”
他說完,便趴在桌上,徹底昏睡過去。
此刻,場中氣氛凝固,白淺抿嘴,怔然的望著楊蛟,不知在想著什麼。
折顏悠悠長歎: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天宮四皇子的性子,跟那天生地養的東華帝君彆無二致,都是一門心思在修煉上。”
白真也歎息道:
“兩萬前,我去天宮赴會,就見他哪怕在宴席上,也如身處世外,巍然不動的默默苦修,現今這麼一看,難怪在血脈不足的情況下,也能破除萬難,飛升上神。”
不過一會兒,白淺一臉認真道:
“就是因為他一直處於苦修當中,所以才不知道什麼叫做動情,我今後一定可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狐後凝裳聽後,撫摸她的秀發:
“你這孩子從來都是最重情義,墨淵不過做了你兩萬年的師父,就生生用自己的心頭血,每日滋養他的神身,如今又這般。”
白淺疑惑問道:
“墨淵?”
狐帝白止直接道:
“小五,等你恢複過往一切記憶,就知道了,現在先把墨蛟帶到臥房休息吧。”
一日後。
楊蛟走出一間臥房,便看見狐帝、狐後,還有白真和折顏簇擁著白淺,觀賞著漫天桃花。
“楊蛟。”
忽然,白淺像是發覺了什麼,歡喜的喊了一聲,再光芒一閃,出現在楊蛟身邊。
“沒想到一壺桃花醉竟然讓你醉了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