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眾人齊聚於狐狸洞內,圍坐一團。
此刻,不知為何莫名的出現略顯僵直的氣氛,隻有神經大條的白淺為墨淵遞上一杯熱茶後,又為賴在自己身旁的天道,倒了一杯茶水。
一旁的折顏與白真不由對視一眼,先望向頎長的身影,長發齊束於冠中,身穿白綢內衫,外披墨色長袍,一雙清冷眉眼,一絲不苟的墨淵。
又看向依舊是一襲灰袍,隨意披散著一頭濃密黑發,眸光內蘊神芒,英姿攝人的楊蛟。
忽然,墨淵抿了一口茶,出聲問道:
“折顏,我睡下的這七萬年,可曾出現過跟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折顏眉眼一挑,瞥了一眼白淺,輕笑一聲:
“是有這麼一個人,還跟你小徒弟頗有淵源,是小五夫婿的大侄兒,天族太子夜華。”
墨淵眼底浮現一絲黯然之色,遂問:
“他是何時出生?”
折顏回道:
“大約在七萬年前,小五將你帶離昆侖虛的時候,與墨蛟殿下同日降世。”
隨後,墨淵開始訴說他和夜華乃是同胞兄弟的關係。
聽的折顏直說,難怪父神身歸混沌後,墨淵儘心培養那一株金蓮,隨他魂飛魄散,天族的樂胥娘娘來了一趟昆侖虛,那金蓮就枯了,就生下了太子夜華。
白真更是說怪不得夜華出生會有天地同賀的異象,原來是父神嫡子。
白淺也道,眾人都說夜華生得像師父,就連自己初次見他,也險些認錯,卻是沒能想到,夜華和師父竟有這樣一層關係。
白淺想到這些,不禁提議道:
“師父,你現在剛剛醒過來,想要徹底恢複巔峰,還有閉關一陣子,不如先調養好身子,再說其他,反正夜華一直都在天宮,隨時可以與之相見。”
墨淵頷首:
“也好,那為師便回昆侖虛閉關。”
他語氣一頓,問道:
“你師兄們可好?”
白淺麵露難色,道:
“七萬年前,師父你仙逝以後,師兄們找了我們將近幾千年,後來便被家人們一一帶走,履行各自的使命去了。”
“而如今昆侖虛更是已不複當年模樣。”
墨淵淡然道:
“無妨,我們即刻動身回昆侖虛。”
白淺點頭:
“弟子遵命。”
墨淵不由看了一眼白淺身旁的天道,略加感歎:
“你這孩子倒是勤勉,閒暇時間都不肯放過,一直在默默修行,渾不似你從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修煉性子。”
白淺聽後,雖不由回想年少乾的許多荒唐事,但還是道:
“小團子都是被他父君帶壞了,還這麼小小的一隻,卻總是擺在一副小大人,不太靈光的模樣,完全沒有我小時候的天真活潑。”
她嘴上這樣說,卻用無比寵溺的目光緊緊盯著天道。
突然,楊蛟輕描淡寫道:
“那不如跟小團子講一講,他的娘親是怎麼天真活潑的,活潑到天天惹是生非,還經常拿彆人的東西,拿完彆人的東西呢,還經常忘記還的事跡。”
“又說一說,他的娘親是如何跟著自己的四舅舅,從兩萬歲開始浪跡四海,為禍八方。”
白淺一聽,不好意思的乾咳數聲,瞪眼看向白真:
“四哥,你怎麼什麼都跟楊蛟說了。”
白真莞爾一笑,給了一個你們夫妻的事,不要牽扯在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