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英一臉振奮:
“大功告成,這又是禦魂鼎,又是二殿設下的火印,這次窮奇必定插翅難飛。”
場上的楊蛟見這場戲終於演完了,嘴角微勾,眸光流轉,又像是發現了什麼。
旭鳳封印完成後,便將禦魂鼎收入袖袍內,道:
“此番窮奇逃脫絕非意外,若再將禦魂鼎留在魔界,就算加了一道火印,也於事無補,屆時我會請父帝給窮奇行灰飛煙滅之刑。”
鎏英疑惑問道:
“二殿,那你以為我魔界誰的嫌疑最大?”
旭鳳點到為止:
“雖無實據,但有一人確實最為可疑。”
鎏英無比好奇的問道:
“火神殿下,你就彆賣關子打啞謎了,到底是誰啊?”
旭鳳搖了搖頭:
“還隻是猜測,尚需調差驗證,待水落石出,再告訴公主不遲。”
就在鎏英歎息沮喪之時,楊蛟輕笑一聲:
“不如我幫二殿試探一下如何,恰巧焱城王的兩個兒子被傷的不輕,你就先帶窮奇回天界複命,我去一趟焱城王府便是。”
旭鳳沉吟一會兒,也沒覺得哪裡不妥,道:
“那就勞煩夜神大殿跑一趟。”
他說完之間,將隕魔杵扔給楊蛟,再對鎏英道:
“此次多謝公主相助,旭鳳告辭。”
鎏英拱手回禮:
“二殿客氣。”
楊蛟雙眸望著旭鳳遠去的背影,幽幽開口:
“公主,你說天魔二界,屢動刀兵,到底有沒有和平共處的那一天,無數年來,兩界死去的生靈何止千萬,那忘川河中的無儘幽魂,便是明證。”
“我等活在這個世上,不僅僅是那些高高在上,作威作福之徒的棋子,還是一個能知人情冷暖,活生生的生靈。”
他語氣悠長又堅定:
“生活不是一種宿命,而是一種選擇。”
“無論是魔界,還是天界的人,除了彼此的廝殺之外,應當還有更多的選擇,而不是淪落成他人實現自己野心的工具。”
鎏英瞳孔微震,看著麵前渾身散發的氣息,比自己還像一個魔頭的天界夜神,皺眉道:
“大殿,你這是何意?”
一旁的錦覓與鄺露也是一臉不解。
楊蛟雙眼深沉:
“看這焱城王的兩個兒子,不是腦滿肥腸,就是枯瘦如柴,由此可見焱城王是何等昏庸無能,這等人是沒有私放窮奇的膽子的,而你父王又是個心有善念,不忍殺孽之人。”
“你說還會有誰去私放窮奇。”
鎏英瞬間回想某個人平日的所作所為,脫口而出:
“固城王。”
楊蛟搖頭失笑:
“這固城王心懷野心,不甘人下,是被你們這些有心人看的一清二楚,可多年以來,窮奇一直被關的好好的,他又怎會平白無故將其放出,你焉知不會有其他人,借固城王之手,去達成什麼目的。”
他緩緩道來:
“一旦窮奇禍亂六界,天帝十有八九會向身為魔尊的焱城王發難,接著固城王趁機起勢,恐怕要不了什麼周折,就能奪魔尊位。”
“然而魔界經過這一場內亂後,就算固城王倉促登位又能如何,彼時天帝怕是早已經命旭鳳為帥,率領大軍對魔界攻城拔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