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青聽的經久不語,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楊蛟曬然一笑:
“何不妨今後看我會不會繼續像從前那般,肆無忌憚的濫殺無辜。”
“接下來的時間,你也可以努力修行,在儘力恢複實力之餘,同時也可以看我所說是否有假。”
染青眸光流轉,抬頭看了一會天色:
“夜深了,該休息了。”
楊蛟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怎麼?這麼想回房對我為所欲為。”
染青一聽,幾年的相知相伴,不知不覺中,她也放下此前防備甚重的戒心,一時之間,女兒家的嬌羞不經意流露了出來,但馬上神色一正:
“少在這裡胡言亂語,我們早就說好了,雖睡在一張床榻之上,但你不能越過我事先劃好的線。”
楊蛟臉上的笑意愈加濃厚:
“是嗎?也不知是誰大早上的,居然枕著我的胳膊,在我的懷中呼呼大睡。”
染青羞的悍然打出一道白光。
楊蛟並指為劍,擊碎了白光,留下了一句話,便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時候到了,柔軟而不能自理的我,又要給染青上神暖被窩了。”
後院內餘音渺渺,染青迥然是一副嬌豔欲滴的模樣,耳畔更是羞的無比殷紅。
十年後。
一座兩進院子的後院。
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郎,手持一柄桃木劍,飄逸灑脫的院中舞劍。
而楊蛟與染青正一臉欣然的注視著。
“自三歲始,便踏上修行之路,兩年煉精化氣,兩年煉氣化神,三年煉神返虛,三年煉虛合道,短則三月,長則半年,怕是就能渡劫登仙。”
“看吧,我就說從前應淵被你兄長耽誤了吧。”
染青聽到楊蛟傳音,立刻回道:
“那是因為淵兒本身就已經摘取了上神功果,如今就算一身修為被封,化為凡胎,也能猶如天助,在修行上勇猛精進。”
楊蛟蔑笑:
“哪怕同境界之人,戰力也有雲泥之彆,應淵修有我的《大德自在天經》,打從前的同境界的自己,就算以一打十,也能不費吹灰之力。”
染青有些默然,正是因為從前她看過這部功法,才深知所言不虛。
不過由於上神之上的境界,主要是創道,創出一條能夠超脫世界的通天之路。
因此,染青全無改修的想法,最多參悟借鑒一番,就算如此,她恢複修為的進度與日倍增,如今已然恢複到了巔峰狀態。
染青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上出現擔憂之色,不禁傳音道:
“伱真打算之後幫淵兒覺醒修羅血脈?”
楊蛟反問:
“難不成你想看到他以後,時刻麵臨血脈覺醒的失控之危?然後在血脈神力的操控之下,於三界之中掀出無儘殺戮。”
染青低眉輕歎,眼中無比複雜。
楊蛟不急不緩的道:
“我族的修羅神力,從來不是什麼帶來災禍的罪孽,而是可以保護自己,能夠讓自身隨心而活的本錢。”
“你就算不怎麼信我,也應該相信性子隨你的應淵吧。”
染青不由翻了一個漂亮的白眼:
“若說下界前的淵兒,他的心性的確隨我多一些,但下界後的淵兒.”
她語氣發冷:
“哼,你難道不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