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注視著不遠處姿容出眾,貌似冰冷的女子,又發覺自己感知不到麵前女子的具體修為。
頓時,他警惕心大起,故作平靜的道:
“道友,你周身環繞的仙靈之氣,該不會想做劫道之類的下作事吧。”
顏淡嘴角微勾:
“相逢即是有緣,我苦修九百餘年,修有一劍,不如今日便請道友試劍。”
應淵輕嗤:
“九百年?原來是一個駐顏有術,瘋瘋癲癲的老女人,真是白瞎了一副極佳的容貌。”
顏淡雙眸寒光漸起,著實沒料到化作凡人的應淵,有這般毒舌的一麵。
“吟!”
一聲劍吟乍起。
一年後。
三個年輕男女走在鬱鬱蔥蔥的密林內。
其中的絕麗女子淡淡開口:
“如若當初不是你我相爭之際,那蒙麵人趁機出手暗算,使你的天蠶仙衣破損,仙力外溢,也不會遭此劫難。”
“雖說你修為強橫,外溢的仙力不會撕裂你的身軀,導致仙靈破碎,從而不僅不能回歸仙班,灰飛煙滅,形神俱散。”
“但終究是耽誤了你的修行進度。”
“一碼歸一碼,既然有我的緣故,我自會幫助你更快的修複體內仙衣。”
灰袍男子平靜的回道:
“就算不用天界於仙魔大戰遺落在凡界的四大神器,單憑我自身之力,也能修複天蠶仙衣。
“你的想法恐怕大多是想讓我儘快的修複仙衣,然後開始那場未完的一戰吧。”
絕麗女子雙眼微眯:
“聰明,知道就好,如今隻剩下最後一件神器,也請你上點心。”
另外一個黑袍男子失笑一聲:
“顏淡,應淵,神霄宮的人向來神出鬼沒,他們既然有意引我們來朱翠山,必是做了萬全準備,等會可要小心,切莫疏忽大意。”
灰袍男子也就是應淵環顧四周,輕道:
“自從一年以前,被某個瘋女人不明所以的劫道,又大意之下被人暗算後,我便特意創出一道感知術法。”
顏淡暗諷:
“某人倒是很會逞強,當初被人暗算以後,也不知是誰虛弱的搖搖欲墜,要不是有我,要不是鋣闌山內的療傷溫泉,又正好遺落了四大神器之一的地止。”
“不知道今日是否還能不能見到某人嘴硬的模樣。”
一旁的餘墨似是已經習慣了他們鬥嘴的場麵,他搖了搖頭:
“自從在鋣闌山獲得地止後,我們結伴同行,開始尋覓剩下的三大神器之行,這都吵了一年,你們還沒有吵夠啊。”
顏淡冷聲道:
“餘墨,當初在九重天上,你可聽聞帝君應淵有嘴毒心狠的一麵。”
餘墨一聽,當即默然了。
天庭上下的神仙,哪個不知應淵帝君雖深居簡出,一向喜歡清淨,但行事作風一貫都是仁慈大度。
他也是萬萬沒想到化作凡胎的應淵,性格跟從前宛如是兩個極端。
“話說我的真身既貴為天庭帝君,再聽你們的話,原本應也是九重天上的人,仙階的話,怕是在我之下。”
“畢竟,天庭除了帝尊之外,就是帝君最大。”
應淵語氣微頓,悠悠道:
“顏淡,怎麼見了本君,從來不行什麼禮,還動不動的就頂撞帝君,小心本君回歸仙班之後秋後算賬,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顏淡聞言,不由歎道: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還真是一個小人。”
忽然,正當應淵想再說什麼的時候,眼皮一跳:
“此處有異。”
顏淡雙瞳浮現一層白光,道:
“我在典籍中曾經看到過,世間有一種術法叫做鏡花水月,可將自己的靈力轉化為靈域,躲在其中,掩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