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這是何苦呢?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每次自封修為去跟夜曇公主切磋,還厚著臉皮要人家手下留情,讓你與之鬥個幾十合,再把你敗於劍下。”
“並且,每一次身上不留下幾道劍傷,還不樂意。”
烏玳一把甩開嘲風前來攙扶的手,沒好氣道:
“你懂個屁,哪怕是切磋,那也是殺伐之道,不見點血,如何有進步。”
他說話之間,已然站起了身,當即變了一副嘴臉,咧嘴大笑的高聲喊道:
“曇曇,你這一劍著實又讓我靈慧大起,對於武道之法又有了幾分明悟。”
此刻,殿內的青葵俏臉上儘是無奈之色,一旁的侍女素水見此,快步走過來低聲道:
“大殿下是三位王子中最像沉淵厲王的,好勇鬥狠,從不肯言敗,據說之前有人勝過他一招半式,被追到了天涯海角都沒放過。”
還沒等青葵說什麼,烏玳血跡斑斑的小跑進來,身後還跟著嘲風。
青葵看著兩人:
“兩位殿下,這幾個月你們就沒有什麼公務要處理嗎?”
烏玳一聽,立刻看向嘲風:
“對啊,這段時間,你怎麼回事?前些時日,本煞看你誤殺燭龍有功,使我及時發現頂雲欲讓燭龍在軍中安插人手,離間我沉淵軍,舉事謀反。”
“現今頂雲的幕僚,還有親信手下,族親兄弟儘皆被處死,我那好二弟也被父王免去所有職位,再難生出什麼癡心妄想。”
“而你陰差陽錯的立下大功後,也從區區斥候統領的職位,升任為擁有監察戰將之權的主將。”
“你不去軍中履行公務,常跑到濁心殿作甚?”
嘲諷笑道:
“小弟也沒什麼野心,更不想爭什麼儲君之位,並且,我沉淵大軍有著大哥的統帥,我何須再監察什麼。”
“何況,父王在授我監察戰將之權的時候,更說了要我跟著大哥你多學一點。”
“所以,見大哥時不時來濁心殿練武切磋,小弟自然要隨之看齊。”
青葵見嘲風虛與委蛇的模樣,忍不住用項鏈對楊蛟傳話道:
“太子哥哥,你說這兩人究竟是什麼意思?我都在濁心殿靜修,不問是非了,他們怎麼一直糾纏不放。”
楊蛟歎氣道:
“誰讓我家葵兒人美心善,哪怕身處沉淵界,見人受傷,也會不自覺的想為人治傷。”
青葵頗為不好意思的道:
“烏玳與嘲風是因為跟我切磋比鬥之中受了傷,外加也正是他們,我的武道修為在有條不紊的精進,打鬥的經驗也不斷增加。”
“不可竭澤而漁,還是你教我的,我為他們治傷,他們好的快一些,如此一來,自是能與我勤加比試,武道修為也能快些提升。”
楊蛟淡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就他們的境界,還有你留下的劍傷,哪需要什麼療傷,回去運轉幾圈功法,傷勢便可痊愈。”
“而且,有我為你加持的黑日秘法,再加上沉淵界的地利,就算沒有烏玳和嘲風,你也快要晉升到人仙境。”
“他倆的存在,不過是為你平添一些打鬥經驗罷了。”
青葵聞言,不由發問:
“太子哥哥,那你之前怎麼不提醒我?”
楊蛟輕笑:
“自然是為了讓你多見一些鬼蜮伎倆,省得太過單純,去輕信他人,還有你看了這麼多年的醫書,又勤練醫術,如今這兩人,不就是上好的素材,無論你怎麼醫,也死不了。”
旋即,烏玳埋頭看了身上的劍傷一眼,憨笑的對青葵道:
“曇曇,此次又要麻煩你治傷了。”
嘲風見狀,不禁發出一聲慘叫:
“公主,我這右胳膊的骨頭,好像之前被你的氣血之力震斷了。”
青葵聽後,想著自家兄長所言,眉眼不由一彎。
頓時,烏玳與嘲風突然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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