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王額頭發緊,隻感覺在這道劍氣之下,有喪命之危,雙手急速的運使出全身法力來抵擋。
“砰!”
一道黑影狠狠砸碎高台上的禦座。
“厲王!”
“父王!”
眾人看著轟然倒地的厲王,紛紛開口喊道。
“咳咳咳!”
隨厲王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在踉踉蹌蹌的起身,再咳出一大口鮮血後,終是低沉道:
“看來的確是本王小瞧了你,可恨當初夜曇成為我沉淵儲妃之日,錯信了她的鬼話,認為那武道之法練到頂,真的不過是比肩真煞境。”
“本王也是萬萬沒想到,人族竟會誕生你這種妖孽,年歲不超過二十,竟達至元魔之境,天資比少典有琴還要高絕萬倍。”
“是本王疏忽大意,被人族常年以來的弱小所蒙蔽,給了人族崛起之機。”
楊蛟一臉淡漠:
“素聞沉淵族崇尚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孤亦是如此,從不會憐憫什麼弱者,在這個世界上,弱者就是要被強者踐踏。”
“因此,自古以來我人族一直被神族和沉淵族視作牛馬,我從不感到意外和憤恨。”
“隻因孤知道,這些多餘的情緒毫無作用,畢竟,強者的眼裡,沒有弱者的席位。”
“所以,要麼被踐踏,要麼變強大。”
他語氣一頓,眸光橫掃,道:
“如今孤遍觀沉淵界皆是弱小無能,不堪一擊之輩,不知厲王對孤先前提出來的兩件事,是如何看待?”
厲王雙眼微眯,道:
“子受太子神通無敵,我沉淵無一人是你的對手,自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楊蛟彆有深意道:
“知趣,希望你等一直這麼知趣。”
話音剛落,他身上黑芒一閃,消失在原地。
一年後。
魍魎城,有間客棧,一間廂房內。
不但青葵夜曇同在,清衡,紫蕪,帝嵐絕,慢慢也皆在,甚至少典有琴也複活過來了。
眾人歡聲笑語,齊聚一堂。
少典有琴看向青葵:
“子受太子還是不願出來一聚嗎?我都未曾感謝他親去沉淵界,才能讓我沒什麼坎坷的複活過來。”
青葵正要開口之時,夜曇就大大咧咧的道:
“哎呀,子受那家夥從來不喜歡熱鬨,他可是比你這個一向是清冷嚴肅的神君,還來的高冷寡淡,並且,也是一個除了公務就是閉關苦修的性子。”
“再說子受可是你的大舅子,哪裡需要這麼多的虛禮,都是自家人。”
她剛說完,青葵就笑著道:
“兄長之前就對我說,讓我們自己吃的儘興即可。”
帝嵐絕,慢慢等人聽後,神情不由自主的一鬆,實在是每回與這人族太子見麵,總有股莫名的壓迫感,讓人不得自在。
約莫一個時辰後,宴會結束,夜曇與少典有琴敲響了楊蛟的廂房門。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