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熏聽後,眼中異色更濃,她與麵前這位可是相交許多年,自從他決意繼承長留掌門之位。
不僅狠心與自己等人斷交,更是隻關心天下蒼生,不願與另外的人再有什麼糾葛。
但如今身旁卻多出了一個新入門的長留女弟子。
並且,這女弟子赫然是當初施展七絕針救父的少女。
她眸中浮現一抹異色,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花千骨身旁:
“你既拜入長留修仙,就應當珍惜自己身上的仙緣,怎麼大晚上不去休息,跑到絕情殿外種樹,我記得長留除了要學斬妖除魔的劍術和各係仙術。”
“還有熟記六界通史,並對仙界諸多仙門的各種詳情了然於胸,而且,修仙首重心境,又要學琴棋書畫陶冶心境。”
“每次長留新弟子入門,摩嚴都會煞費苦心的請我為你們這些新弟子,傳授一些調製出有不同功效的各種香露、香料的技藝。”
“而你現今初步踏上修仙之路,怎能這般浪費光陰,莫不是想投機取巧的借機拜進絕情殿吧。”
花千骨剛才雖在作勤勤懇懇的種樹狀,但兩隻耳朵可是一直豎起聽三人的談話,她一邊聽,一邊在心中感歎:
“檀凡與紫熏還真是癡心絕對呐,難怪前世檀凡為救紫熏而死,而紫萱又是為救白子畫,修為儘喪,仙體儘毀而死。”
就在花千骨感歎著,突然之間抬頭望見夏紫熏,就聽她話裡話外的訓誡,吃瓜吃到自己頭上,頗感無語,便不緊不慢的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再起身道:
“花千骨隻是奉尊上之命,在此種桃而已,並無其他的念想。”
夏紫熏娥眉皺的更深,暗道:
“以子畫的境界修為,想種桃花,不就是揮手之間的事,何必特意交給一個剛入門的女弟子。”
她不禁朱唇微啟:
“沒有最好,修行就應當摒除雜念,至於這種樹,今後就不用伱了。”
雖說花千骨一直打著不願重蹈前世覆轍的想法,但不願歸不願,何至於讓其他人居高臨下的為自己做主。
頓時,她眸光平淡,顯出前世成為妖神後的三分風采,幾乎無任何表情的道:
“尊上交代的事,就不勞煩紫熏上仙,且不說我曾在絕情殿住過三個月,又得尊上指點修行,教導劍術,心中謹記知恩圖報四個大字。”
“再者,紫熏上仙隻是一個外人,如今最多也就算是一個客人,我長留知禮,怎會讓客人做這些繁瑣的小事。”
夏紫熏臉色微變,萬萬沒想到麵前的丫頭,居然還在絕情殿住過幾個月,越想某人的性情,越覺得不可能,但瞧著此女信誓旦旦的口氣,也知這恐怕就是事實。
再聽以女主人自居的話語,當即一字一句道:
“牙尖嘴利,你知不知道深更半夜你跑到絕情殿,這孤男寡女的,會影響到白子畫的清譽。”
花千骨俏臉上浮現一抹燦爛的笑容:
“尊上都沒說什麼,想必就不用紫熏上仙多費心了,況且,我連絕情殿都住過,晚上跑來種樹又算得了什麼。”
夏紫熏氣的雙目一瞪:
“你”
這時,她見楊蛟與檀凡聯袂而來,直接開口:
“子畫,你長留這屆新入門的弟子,難道麵對上仙就是這般的禮數?”
楊蛟冷著臉看向花千骨:
“還不過來。”
花千骨嘴角一撇,邁著步子,低眉順眼的走了過來。
隻見楊蛟抬手,對著花千骨腦門屈指一彈。
“哎喲。”
就在花千骨發出一聲慘叫,用手揉腦門的同時,耳邊傳來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
“你是怎麼做到一邊偷懶,一邊裝模作樣累得大汗淋漓,今夜可是連十棵桃樹都沒有種到,該罰。”
花千骨心中沒好氣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