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這種原因,在愛屋及烏之下,才讓我每日都來種桃樹吧,如此便有充足的理由將糖寶留在絕情殿。”
楊蛟瞥了有些怔然的花千骨一眼:
“你的斂息之法倒是用的出神入化,一年的時間,竟能勇猛精進至知微,仙資悟性著實不差。”
花千骨一聽,嬌軀一震,暗道:
“我自負就算是上仙之境的強者,都不能看破我的偽裝,他是怎麼看穿的?”
“若是一開始就被看穿,在蜀山的時候,不就已經發現了我練長留心法生出的法力,對了,還有我是他生死劫的身份,也早就暴露在他的眼前。”
她思及種種,終究開口:
“尊上,你明明已經發現了我是你的生死劫,為何任由我留在長留?”
楊蛟看向她的眼神幽深了幾分,帶著詫異:
“我還以為就算到了你種出十裡桃林那一天,你還是會抱著逃避的心態,不會向我問詢緣由。”
他說到這,反問:
“我總感覺你似是認識我,在凡間你從昏迷到蘇醒,你看我的眼神便飽含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你又能不能為我解惑?”
花千骨聽的心中一震:
“白子畫何時變的如此敏銳了,前世我盜取十方神器,想解他體內無解的毒,他是半點沒察覺我盜取神器的原因。”
“而我又因為盜神器本就是大罪,若是告訴白子畫是為了救他,怕他會愧疚,也怕其他仙門的人明白,會說白子畫是為救自己而徇私。”
“我就是不想讓他為難,也不想彆人用異樣的眼光對待他,才咬死都沒說出事情的真相。”
“從而身受十七根消魂釘,一百零三劍,又被潑絕情池水,不但遭受腐心蝕骨之痛,更是因此毀容,灼瞎雙眼,還傷了聲帶,又發落到蠻荒三個月,最後囚禁在長留海底十六年。”
花千骨回憶前世諸多苦楚,再難掩雙眼蘊含的悲戚,她在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後,急忙低眉說道:
“尊上想多了,你是仙界大名鼎鼎的長留上仙,我隻是一個凡間鄉野山村的災星,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我怎麼會認識尊上。”
楊蛟幽幽道:
“是嗎?長留曆任弟子接任掌門前,下山曆練,曆練完畢,不會被任何人記得,我怎麼記得在蜀山,你看我的第一眼,不像是把我忘記的模樣。”
“還有在花蓮村,你那深怕與我扯上什麼關係的架勢,我至今還記憶深刻。”
花千骨聽完後,心中直呼:
“我居然露出了這麼多破綻?”
事到如今,她隻好訕訕的解釋道:
“我自小就招惹妖魔,還被稱作災星,要不是清虛道長在我生活的地方,設置了蜀山結界,我怕是也無法活到十六歲,所以,我深怕連累到尊上,也就表現出那般姿態。”
“至於在蜀山的時候,我腦海隻有一個模糊印象,隻是感覺尊上有些麵熟,才會流露出異樣的眼神。”
楊蛟隱隱閃過一絲笑意:
“我在去往蜀山的時候,突然想到你說自己有招惹妖魔的體質,而我為你們父女安置的住處,並沒有設置結界,因此還特意跑了一趟。”
“並且,還與你父親見了一麵,從他的口中得知,你在前幾日就出門去蜀山拜師。”
“更是在他的口中了解到,花千骨是一個自小就害怕孤獨寂寞,樂天達觀,非常渴望交到好友的人,而不是現在這麼一個小心謹慎,低調內斂,孤僻寡言之人。”
“所以,花千骨,你還要隱瞞?不打算為我解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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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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