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你這是還想再殺我一次嗎?”
說罷,眾人不由麵麵相覷,剛才聽到白素秧喊這長留普通弟子為娘親,他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都清楚兩人潛在關係。
可是喊長留尊上為師父爹爹,一下子不由浮想翩翩起來。
尤其是又聽這女弟子說什麼再殺一次,眼底的異樣愈加濃烈。
楊蛟眸光悠長且深邃,道:
“你說我欠你四條命,那麼今日我不會對殺阡陌動手,甚至流光琴也由你給他,如何?”
此刻,花千骨早已不在乎會不會暴露修為,直接扯唇譏笑:
“白子畫,你以為這樣,就能把我們之間的賬算清?”
楊蛟淡聲問道:
“今生今世你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為何你就不能釋懷?”
花千骨眸子發冷:
“我真正想要的,你不知道嗎?”
“我要你不再做什麼長留掌門,與我一同隱世而居,不問世間一切,你答應嗎?”
她見楊蛟不發一語,清眸寒意更重:
“所以,你要我怎麼釋懷,從哪釋懷,曾經種種,那都是實打實的愛,是毫無保留的付出,是回不去的過往。”
“所謂蘭因絮果,現業維深,如果釋懷真的那麼簡單的話,世間又哪來這麼多情深不壽的話本故事。”
楊蛟眼角壓住了斂豔光華,道:
“你曾祝我歡愉且勝意,萬事皆可期,現今我亦祝願你,從今以後把自己活成一道光。”
他眸光掃視殺阡陌與東方彧卿,繼續道:
“因為你不知道,誰會借著你的光,走出了黑暗,再保持心中的善良,因為你不知道,誰會借著你的善良,走出了絕望。”
“再保持心中信念,因為你不知道,誰會借著你的信念,走出了迷茫。”
“再相信自己的力量,因為你不知道,誰會因為相信你,開始相信了自己。”
“花千骨,從此你不再是我長留之人,自行自路吧。”
說完,楊蛟心念微動,單春秋,曠野天與般若花被劍氣斬成飛灰,然後殺阡陌身上飛出一把傘。
他順勢袖袍一揮,將花千骨與殺阡陌扇飛不知幾千裡。
頓時,白素秧與東方彧卿異口同聲的喊道:
“娘親!”
“小骨!”
白素秧第一時間看向楊蛟:
“娘親與殺阡陌交好的時候,明明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你為何要如此狠心,逐娘親出長留。”
楊蛟波瀾不驚的開口:
“你娘親可是上仙,還用你這個地仙瞎操心,做你該做的事。”
白素秧愁眉苦臉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
此時的東方彧卿,隻覺得超出自己算計的事越來越多。
他怎麼也想不到,麵前之人對自己的諸多算計洞若觀火,其戰力更是歎為觀止。
甚至花千骨的修為進度,更讓他大驚失色。
雖說按照自身的算計,她與白子畫已然糾纏不清,顯然是生死劫起了作用,但現今事態發展到這種地步,自己又暴露在明麵上。
一時之間,並沒有多說什麼,飛天而上,向花千骨遠去的方位追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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