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說出了讓場上為之沉默的一句話:
“我們甚至都扛不住亮魔獸一道幻身的一拳,拿什麼去搏?”
過了好一會兒,西王母猶豫不決的回道:
“九大金烏之力哪有這麼好消化的,亮魔獸是擁有幽暗之靈的邪魔,而每一隻金烏都猶如太陽靈力的源頭,二則相生相克。”
“萬一亮魔獸的心神都放在煉化金烏身上,他留下的兩道幻身自然而然就成了空架子,不就是我們反敗為勝的機會。”
誇父一針見血的道:
“火神既然還被禁錮在一個水球內,那麼不就說明亮魔獸依舊在正常的維持自身的幻術之法。”
西王母顯然有不同的意見:
“僅僅是維持禁錮火神的神咒,能消耗什麼心神,隻需要讓這道幻身保持住既定的狀態不就行了。”
誇父麵對一心想救炎帝的西王母,有些無言以對。
他心中是沒有半點想救炎帝的打算,隻因心中依舊存疑,認為炎帝極有可能真的是幕後一切的操縱者。
這也是因為自己沒聽到那些話還好,但如今這麼一聽。
簡直是聽在耳中,立馬就鑽入心裡,是越想越覺得曾經的種種遭遇很是古怪。
少頃,虛空之上的楊蛟蕩漾出陣陣波動,直接把周身空間震的龜裂碎開。
當他的一雙眸子浮現一抹略顯淺淡的幽邃之色,就能夠看出得九隻金烏之助,終是晉升到半步太乙之境。
隨楊蛟的氣機收斂,周身的空間開始緩緩修複。
他俯瞰而下,平靜盯著義和:
“十大金烏已滅,你還不死,更待何時。”
義和嘴角溢著鮮血,儼然是元氣大傷的模樣,但卻表現的無比坦然:
“雖說在煉製金烏的時候,我的魂魄和金烏逐漸結為一體,你殺死了金烏,就是擊碎了我的魂魄,如今我隻是用我的伏魔法力護住了我心頭的最後的一口氣,一旦這口氣散掉,就會形神俱滅。”
“但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一個天神,我絕對不會讓人三界落入邪魔之手。”
他見楊蛟漠然置之姿態,便自顧自的開口:
“哪怕我現在已經無力解開曾經在炎穀設下的封印,但在我知道冰弓玄箭是金烏的克星後,我就料到可能有這麼一天。”
“當初想的是,我若功敗垂成,不妨拖著整個世界陪葬,但依如今情形來看,卻是給了世間萬靈一線生機。”
楊蛟冷漠如冰:
“令人作嘔的神救世人論。”
義和恍若未聞:
“當初我以伏魔傘化作鎮魔石,將炎帝鎮壓在炎穀之中,就說過這麼一句,除非天維絕,炎穀滅,不然炎帝無論如何都破不開封印,未曾想有一天,我會親手毀掉天維之門。”
“炎帝,你不是自詡為救世主般的存在,那麼如今又到了伱出場的時候了。”
他張開雙手,錚亮的頭頂顯化出一麵神威如獄的銅鏡。
下方的龍王似有所悟,道:
“維護人三界平衡的天維之力,就是出自日光神鏡,因此日光神鏡就是天維之門。”
“義和得到日光神鏡已經有一千年,定然留有後手能毀掉它,從而破掉炎穀的封印,救出炎帝。”
共工皺著眉頭:
“天維之門若毀,大地將再度失衡,惡水會卷土重來,所有的妖魔都會複活,那我們之前的努力全都做了無用功,人間又會遭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