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今日喊你過來,也是因為你快滿十八了,應當物色你的正妻”
她的話還沒說完,楊蛟就打斷道:
“三兄都尚未娶妻,還是遵從長者先的規矩,他一日不娶正妻,我和五弟就不能越過他提前娶妻。”
越妃意味深長的道:
“你三兄可是跟我說過,他此生隻納姬妾,不立正妃。”
楊蛟麵色不變:
“正好,我可是要成仙了道之人,就此能夠沒了紅塵牽絆。”
越妃瞧著兩個兒子越發的不聽管教,也開始頭痛起來:
“文子言,這兩三年你真當我和陛下不知道你和程家四娘子有著密切往來。”
“還真看不出來,一向深居簡出,喜歡獨來獨往的四皇子,居然也會對女娘另眼相看。”
“這要是被其他女娘知曉,還不得吵翻了天。”
楊蛟聞言,眉間微皺,身處皇城,總有一些避不開的慶典宴會,以至於隨著年歲的增長,風姿樣貌越加令人傾倒。
便讓不知多少人驚於他的容貌身姿,說其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且燦若朝光浮於水,靜如溫風梳柳色,乃是世無其二的人間難得。
所以,讓楊蛟名聲更盛,也讓整個都城的女娘愈發為之瘋狂,導致經常要應付在宴會上,諸多文臣武將尚未成婚的女眷。
當然,也是因為當今天下,女子並沒有被禮教過多約束,女子從軍掌家稀疏平常,絕婚再嫁更是再平常不過。
從而諸多女娘麵對看對眼的人,無不發動較為生猛的攻勢。
正在這個時候,同樣越來越顯年輕的文帝,滿懷笑意的走了進來,他一看到楊蛟,略顯詫異:
“你這豎子怎麼有空來永樂宮,今日怎麼沒去城外與小女娘相會?”
楊蛟拱手施禮:
“父皇,程家四娘子心靈手巧,尤擅木工,兒臣是為了打造舒適的桌椅板凳,才與之相識相交。”
文帝雙眼飽含深意:
“是嗎?可惜朕不信。”
他擺了擺手,用帶著炫耀的口吻對越妃說道:
“子晟帶軍凱旋,朕想著他功勳尤著,這些年斬將破軍,製勝千裡,蕩賊寇之威,又養在朕跟前了,與朕親子無異。”
“已經下詔封他為光祿勳副尉,統領羽林衛左騎營,另總領北軍五校之越騎尉,加官侍中,可入禁受事。”
“並特賜帶劍履上殿,上朝不趨,讚拜不名。”
越妃明白文帝對淩不疑至深的父子情親,雖覺得有些不妥,但見他在興頭上,就想著以後再說,便道:
“子晟勞苦功高,是該重賞一番。”
楊蛟突然開口:
“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讚拜不名,在曆朝曆代無一不是橫行霸道、大權獨攬的權臣,子晟才二十一,就到了升無可升的地步,今後要麼造反,要麼自殺。”
“父皇,你確定自己這是在賞賜子晟?還是在逼死他?”
文帝臉色一滯,立馬反應了過來,涉及這個養在跟前,又憐惜愧疚的義子,一時之間竟昏了頭,當即快步離去,走之前還說了一句:
“看來程家四娘子,沒把你迷得五迷三道,朕很是欣慰。”
楊蛟麵無表情的看向抿嘴一笑的越妃:
“母妃,兒臣若說這兩年多的時間,跟程四娘子隻是普普通通的朋友,你信與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