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隨裕昌郡主的貼身女婢急衝衝的離去,她也逐步走到河水旁邊。
當傳來一陣馬蹄聲的時候,忽然,“撲通”一聲,裕昌郡主做出一副失足落水的模樣。
緊接著就在河水中撲騰,高呼救命。
河岸上的家仆和女婢都表現出一副不會遊水的姿態,要麼大喊快來人,要麼心憂的望向河中,口呼郡主。
緊接著有家仆取來一根竹竿,很是逼真的遞到河中,可惜裕昌郡主似是太過驚慌,不斷在河水中撲騰,就是抓不住身旁的竹竿。
少頃,就見淩不疑依舊是一身戎裝,領著自己的部曲黑甲衛,一馬當先的上了橋。
“淩不疑,救我!”
裕昌郡主一說完,她的貼身女婢就跟在淩不疑旁邊,連忙勸道:
“淩將軍,眾目之下,還請快些救救我們家郡主。”
淩不疑對此,隻是騎在馬上,冷眼旁觀。
此刻,河邊的動靜,也吸引了不少過來看,也有人一聽當朝郡主落水,心生救人之心,可惜瞬間被一旁的家仆嗬斥:
“看什麼看,都滾開,彆在這看我們家郡主笑話。”
楊蛟兩人就站在不近不遠的位置,將場上發生的種種一覽無餘。
就在這時,淩不疑冷聲道:
“郡主,天寒地凍的,就莫要再在河水撲騰了,這河底的泥都快被你全部翻了出來。”
說完,他駕馬遠去。
裕昌郡主一聽,卻是一下子呆愣住,低頭看著周身無比渾濁的河水,哪裡還不明白自己乾了一件蠢事,無比氣惱的拍了拍河麵。
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不好了,走水了,田家酒樓的燈籠燒起來了。”
楊蛟眸光流傳,熟知原劇情的他,自是明白田家酒樓的真正來曆。
其掌櫃田朔,明麵上隻不過是一個經營著都城裡大多數酒樓,有些有頭腦的生意人,暗地裡卻是前朝戾帝的內侍,心中一直潛藏著複仇的念頭。
所以,這些年他利用酒樓作掩護,結交了諸多權貴,並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挑撥他們和文帝的關係。
原劇情線中,蜀地的雍王與小越侯等權貴都是他的蠱惑下,做出了諸多不軌之事。
但話又說回來,就算沒有田朔,遲早有一天他們還是會走上這條路,不過是時間早晚問題,隻因人心不足蛇吞象。
如今,由於淩不疑查到雍王的世子倒賣軍械的蛛絲馬跡,從而出現了田家酒樓被燒的場麵。
楊蛟見四周人潮湧動,慌亂失措的情緒不斷蔓延,便握住程少商的手腕:
“走吧,田家酒樓走水,你阿父必然會擔憂你的安危。”
好一會兒,兩人走到相距田家酒樓不遠的位置,就聽到隱隱約約的聲音:
“嫋嫋。”
程少商立馬看向楊蛟:
“是阿父。”
楊蛟沒說什麼,朝著叫喊聲走去。
當程少商看到程始後,馬上回應:
“阿父,我在這。”
程始聞聲望去,焦急的神色不禁浮現一抹困惑,心道:
“嫋嫋怎麼又和許仙在一起了?”
旋即,楊蛟鬆開程少商的手:
“快回去吧。”
程少商俏臉閃過一絲不舍:
“兩日後,我家會開辦喬遷宴,伱能來嗎?”
楊蛟笑問:
“我若是登門,期間必然會讓人窺視到我的真容,到時候若是圍上一大群的女娘,你可願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