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勇麵色一喜,恭聲行禮:
“末將拜見四殿下。”
楊蛟擺了擺手:
“不必多禮,是子晟及時收到消息,還有父皇聽到何將軍一家為阻雍王謀反,不惜全家性命將雍王攔在馮翊郡內,又得知何將軍長子英勇戰死後,便命我馳援,讓我務必保住何將軍與子侄的性命。”
何勇滿臉羞愧:
“末將汗顏,一時不察,竟把小女許配給了雍王世子,才累得聖上心憂,還讓四殿下不辭辛苦的千裡馳援。”
楊蛟笑了笑:
“朝堂之上,誰不知何將軍一家都忠勇無比,是為國征戰的英雄好漢,我怎能讓英雄流血又淚,死於宵小之手。”
“我方才感知到馮翊郡的情形,何將軍的女兒還有幼子,正身處在何將軍置辦的大宅內,如今藏在密室裡,何將軍還是趕緊派人接出來吧,瞧他們的樣子,已經被嚇壞了。”
何勇一聽,便讓身後的二兒子帶人騎馬進入馮翊郡。
“無論是雍王父子,還是郡內的叛軍,隻要何將軍把他們束縛住,就能使他們恢複過來。”
“我便不多留了,過不了幾日,子晟就會趕來,何將軍便與他扣押雍王父子回都城。”
楊蛟說完縱身而起,消失在天際。
何勇見狀,不禁感歎:
“都說四殿下乃是謫仙人下凡,如今一看,豈止是什麼謫仙人,明明就是神人天降,擁有滔天偉力。”
他一想到若是沒有這位,隻怕自己全家都難以幸免於難,最多不過幼子和唯一的女兒逃此厄難,不由地心中一定,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翌日。
永樂宮。
文帝醒後,在與越妃用早膳之時,便收到曹成傳來的消息。
“陛下,四殿下昨夜就已經歸來,說是平定了馮翊郡的叛亂,何將軍一家,除了早先戰死的何家大郎外,其餘的人也就受了點輕傷,性命無憂。”
“現今隻等著淩將軍前往馮翊郡善後。”
文帝一聽,連連感歎:
“看來朕還是遠遠低估了子言的實力,阿姮,你說他既然有此實力,又年紀輕輕,怎麼就想著無事一身輕。”
“朕操勞半生,依舊還在為太平盛世殫精竭慮,怎能容他偷閒。”
“還有昨夜朕也跟你說了,他在崇德殿是如何的口若懸河,敏銳而聰慧,怎麼就不知道為朕分憂分憂。”
“每回都非要朕親自出馬,他才會動一動,真是一個豎子。”
越妃平淡道:
“陛下莫不是有兩副嘴臉,有事喊子言,無事叫豎子,也不怪他近些日子進宮的次數是越來越少。”
文帝輕嗤:
“你是不知曉,那豎子之前陪朕西巡,半道之後,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結果是去陪程家四娘子。”
“整整一個月,西巡都要結束了才返回來,如今入宮的次數越來越少,不就是因為這程家四娘子。”
“朕倒要看一看,這小女娘究竟長什麼模樣,把那豎子迷的將自己阿父阿母都拋到腦後。”
越妃與他夫妻幾十年,立即知悉了其想法,道:
“陛下,你該不會是想借著不久後的塗高山祭典,順水推舟的讓程家也來參加進來。”
文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