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更是直接問詢:
“那朕要問你了,是你阿母好看,還是皇後好看?”
程少商聽後,嫣然一笑,便看向蕭元漪,瞬間笑容一收,不帶半點猶豫的回答:
“皇後好看。”
文帝和宣皇後臉上笑意更甚,程少商也跟著笑了起來,而程始夫婦麵露難色,隻見蕭元漪急忙作揖請罪:
“陛下,小女不懂規矩,今日初見皇後,言語冒犯,還請陛下恕罪,皇後恕罪。”
程少商見自家阿母又請罪,不禁垂頭喪氣。
文帝很是欣賞的道:
“無妨無妨,朕覺得這孩子率真,坦誠,倒是有趣。”
他語氣微頓:
“對了,程愛卿你攜家眷早起奉詔,應該不曾用膳吧。”
程始剛想回話之時,程少商便率先開口:
“阿父阿母不曾用膳,我用膳了。”
她見文帝和宣皇後麵有不解,開口解釋:
“我在車裡吃了一個餅子,不過現下還是餓了。”
程始聽得忍不住用袖袍遮麵,滿臉的一言難儘。
文帝笑嗬嗬的問道:
“伱吃過餅子了。”
程少商點頭:
“嗯。”
文帝哈哈一笑:
“好好好,那你們全家留下來,和朕共用午膳,如何?”
正當程始夫婦行禮謝恩之際,程少商笑嗬嗬的道:
“我看行。”
一時之間,文帝和宣皇後樂得不可開支,都笑出聲來。
另一邊,萬鬆柏聽聞程始一家三口奉詔入宮,擔憂出了什麼事,便也入宮覲見。
正在此刻,曹成進殿稟報:
“啟稟陛下,萬將軍進宮了,此刻正在崇德殿候著。”
“好,朕便過去。”文帝望向程始和蕭元漪:
“兩位愛卿,和朕一起過去和萬卿聊聊天。”
“是。”
宣皇後也看向一位老媼:
“翟媼,帶程家娘子去長秋宮偏殿稍事休息,晚些咱們再小聚家宴。”
“是。”
與此同時,永樂宮。
楊蛟在坐榻上盤膝靜修,越妃則在不遠處的案桌上專心致誌的畫符。
突然,走進一個身形窈窕,麵容姣好,隻是眉目略有幾分淩厲,顯得不甚好相處,又滿頭釵環,身上掛著各種珠寶首飾,衣著華貴的女娘。
“母妃。”
她微微側頭,十分驚奇的感歎:
“四皇兄,今日你竟會來參加家宴!要知道除了霍將軍忌辰,朝中的大典之外,各種席宴你是能推就推,就連家宴也是極少來參加。”
楊蛟抬眸,看向這個自小教養在小越侯家,養出了個貪財短視性子的妹妹。
“不如你去問一問父皇,定能得到一個答案。”
三公主貌似回憶到了什麼,不由地露出挪瑜之色,但一想到惹怒麵前的四皇兄,可不會像三皇兄那樣,看著嚴厲不好相與,實則隻要沒觸及什麼根本問題,通常都會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而她這四皇兄,瞧著輕言淺笑,但整治人的手段,無不讓人發怵,關鍵在於每回都懲罰的有理有據,想讓人替自己做主都辦不到。
這些年不僅是她,長秋宮的五公主同樣如此,那叫一個屢敗屢戰,也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才真正認清了自己,導致如今一見麵,就像是老鼠見到貓。
因此,哪怕想到麵前的四皇兄多半又是被父皇使了什麼法子,使其不得不來,也不敢流露出一丁點的取笑之意。
三公主直接略過這個話題,跪坐在越妃麵前,興致勃勃的開始講述:
“母妃是沒瞧見小五哭著跑進長秋宮的慌張模樣,真笑死人,看來父皇果真鐵心要將她嫁去舅父家。”
她語氣摻雜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