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蛟一進主殿,瞥了偏殿位置一眼,便在三皇子身旁坐下。
另一邊的五皇子便無比好奇的問道:
“四兄,三年以來,唯有在霍將軍忌辰的家宴上,我才能看到你身影。”
“按理說,四兄已參加了前些日子的塗高山祭典,這一次的家宴,多半會推脫,今日怎麼破天荒的來參加了。”
楊蛟淡笑:
“五弟,不會等會你幫我問一問父皇?”
五皇子聞言,不由地腦袋一縮:
“算了,我可摻和不起你和父皇的事。”
忽然,太子滿臉笑容的道:
“四弟,近些年來,伱可是一向不近女色,但最近一段時日,有關你的事,竟在全都城傳的沸沸揚揚,莫不是要好事將近了?”
他一說完,三皇子淡聲接話:
“四弟,如今可就隻有你與子晟,至今還形單影隻,父皇已對子晟操碎了心,你要是也這樣,你怕是更沒什麼清靜日子,是以有符合自己心意的,便儘快的確定下來,不然有你受的。”
五皇子臉上帶著一絲戲謔:
“四兄若是想娶新婦,恐怕全都城的女娘都會蜂擁而來,這等人間美事,他人可是想求都求不來。”
他語氣微頓,搖頭晃腦的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四兄,聽聞你看上的是程家四娘子,不如讓她來主殿入座,反正今後也是家人,那麼便不算壞了規矩。”
“恰好也可以讓大家夥看一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小女娘,讓四兄這般如謫仙人一樣的偉男子,就此動了凡心。”
沒等楊蛟開口,太子一想到自己與五弟早已娶了正妻,就連未曾娶妻的三弟,也都納了不少女娘。
而淩不疑有他那父皇操心,隻剩下自己這個四弟,好似獨立於世外,深居簡出於府邸,當即生出了長兄之責。
於是,率先道:
“這是家宴,本就不必太過拘束禮法。”
說完,他就示意一旁的宮婢去請出偏殿的程少商。
五皇子見狀,莞爾一笑,立刻挪了一個位置。
驚疑不定的程少商一來到主殿,就迎上了眾人的目光。
她的容貌實是沒說的,一襲藍衣,膚如凝脂,那麼婷婷嫋嫋的一站,當真稚弱柔嬈,我見猶憐。
五皇子便忍不住的感歎:
“哎呀,容貌甚好,難怪就連四兄也免不了動凡心,程娘子,快來坐在四兄身側。”
程少商看了楊蛟一眼,心中不想給他添麻煩,便道:
“我坐此處,怕是不合規矩的。”
楊蛟溫聲開口:
“過來坐吧,他們一個個都是看熱鬨不怕事大的性子。”
程少商聽後,像是找到主心骨,馬上走過來坐下。
待她坐好後,五皇子嬉笑道:
“四兄,我們可都是抱著月老之心啊。”
程少商聽著就差明說的話語,也是不禁埋下了小腦袋。
旋即,殿外響起一聲通報:
“陛下到。”
隻見文帝與宣皇後帶著程始夫婦和萬鬆柏走入殿內,而不論是主殿的人,還是偏殿的人紛紛作揖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