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君恢複鎮定的神色,冷笑道:
“區區一死,難道我文修君會怕嗎?”
程少商不鹹不淡的回道:
“你不怕死你來什麼長秋宮,你隻管去找聖上,去理論,去尋死,何必來為難我家皇後。”
文修君眸子發冷: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女娘,果然是那豎子中意的貨色,他從前就喜歡往長秋宮跑,你們的心倒往一處使。”
“不過我並不怕死,聖上也不會讓我死,我隻是想來看看,咱們尊貴的皇後,是否忘記了吾父的恩情。”
程少商冷嘲熱諷道:
“施恩不圖回報,連我這種粗鄙小人都明白的道理,文修君竟然不知,也不知道當初乾安老王爺救助妹妹一家的時候,可曾想過日後要回報。”
“這乾安老王爺也真是的,為何不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嫁給聖上。”
她作恍然大悟狀:
“哦,也對,當時也無法預料誰會君臨天下,自然不能將親生女兒嫁給聖上。”
文修君何時曾被一個小女娘這般譏諷,當即大怒:
“你居然敢嘲諷於我。”
她正想動起手給程少商一個教訓之際,彼時的王姈已經在殿中,她亦不想自己阿母在長秋宮動粗,將事情鬨大,便立馬將其攔下,並解釋道:
“不是這樣的,我外大父與聖上是同宗。”
這一開口,王姈猛地醒悟,卻是發現自己又留下話柄。
隻見程少商一臉的嘲弄:
“原來如此,所以你與聖上是同個大父的堂兄妹,你自然是不能成婚,不是乾安老王爺偏愛皇後,而是因為你嫁不了聖上,才將皇後嫁給聖上。”
“是以此事皇後一點都沒欠你。”
文修君見她如此伶牙俐齒,怒不可遏的盯著宣皇後:
“宣神諳,你就這麼看著她,如此嘲諷我。”
就在程少商想繼續為宣皇後出頭的時候,傳來一聲清冽之音:
“文修君,我應該跟你說過,你要是再敢來長秋宮以下犯上,擾母後不得安寧,定讓你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你莫不是真當我在說笑。”
眾人聞聲望去,就見楊蛟度步而來。
“四殿下,你雖是皇子,但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你新婦粗鄙不堪也就罷了,難道你也要這般不知禮數。”
楊蛟雲淡風輕的道:
“兒女身家的性命,對於文修君而言,皆不如小乾安王過得安穩重要,方才文修君更是說了,小乾安王現在活著,就隻比死人多一口氣,這說法倒是很有意思。”
“不知你信與不信。”
“今日過後,小乾安王便會如文修君所願,真的就躺在榻上,隻比死人多一口氣。”
文修君露出驚恐失措之色,自從麵前這位在驊縣與馮翊郡人前顯聖後,誰不知當今的四皇子,擁有神鬼莫測,不可想象的神力。
宣皇後見她的表情,又不由地心軟起來,道:
“子言,文修君隻是一時之間亂了方寸。”
文修君卻是不領情,一想到自己阿父為救孤城捐軀,自己兄弟姊妹幾十人,如今隻剩下最後一個幼弟。
她還真不信,素來以仁義示人的聖上,會讓這豎子胡作非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