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妃輕笑一聲:
“子言,你這新婦科真是個機靈鬼。”
楊蛟眉梢微揚,笑道:
“當初淩子晟眼見少商深明大義,舉告舅爺,就說過她的性子著實跟母妃有些相像,還說難怪能得我的青睞。”
“如此看來,我定是在母妃的耳濡目染之下,才看不上很是蠢笨的女娘。”
越妃失笑:
“你也是長了一張巧嘴。”
楊蛟波瀾不驚的說道:
“可父皇總覺得,若說三皇兄承接了母妃的嚴厲與清冷,那麼我便學到了母妃的嘴裡不饒人,專愛說一些他人不愛聽的話。”
越妃瞥了他一眼,便看向程少商:
“少商,今日請你來,除是想與伱見一見,再者就是想讓你回去問一問你阿父阿母,對這定親宴有何想法。”
程少商笑著回道:
“之前我阿母就說過,都讓我自行決定,說無論是定親宴,還是之後的成婚,且看我與子言的意願。”
楊蛟接話道:
“母妃,我們打算在霍將軍忌辰結束後,準備開辦定親宴。”
越妃頷首:
“如此也好,快些辦的話,也能少操心一些,少商,之後你給我一個你家想要宴請賓客的名單,我讓人去擬請帖。”
“嗯。”
五日後。
霍翀忌辰,長秋宮特此設午宴,時至下午,文帝便會攜一家子前往奉賢殿祭奠。
長秋宮。
眾人分案而食,文帝居主位,神色低落且哀痛,下方眾人,亦是沉默不語,靜靜地用膳。
其中,淩不疑的神色比以往還來得沉默與冷然。
這時,宣皇後開口:
“少商既為子言新婦,以後就是自家人了,與我們一道敬酒吧。”
就在眾人紛紛舉杯之際,文帝擺手:
“不必了,每逢今日,朕都無心飲酒,你們繼續用膳吧,待朕.再緩緩心境。”
少頃,二公主靜悄悄的說道:
“少商妹妹,我讓你喊我二姊果然沒錯,天可憐見,我這四弟總算是定親了,你是不知曉他還未定親之時,不知有多少人來我府上,讓我為其牽線搭橋。”
“擾的我是時常不得安寧,偏偏我又做不出如他那一般,閉門謝客的舉動。”
程少商一聽,不由地瞥了身旁楊蛟一眼,笑嗬嗬的回道:
“他深居簡出慣了,想必就算二姊去找他,怕也是無功而返。”
二公主點頭:
“少商妹妹就是聰慧,他一心就知練武,根本不願搭理這些女娘。”
程少商失笑的搖了搖頭:
“我哪裡是聰慧,隻是有自知之明,若是子言願與都城的女娘們結交,最後,又怎會讓我撿了這個便宜。”
這話一出,二公主身旁的五皇子插話道:
“程娘子當真是有自知之明,想當年亦有許多人來我府上,讓我邀約四皇兄,可惜啊,始終未能讓他赴約。”
程少商一聽,麵帶一絲莞爾:
“五皇子,多日不見,書讀得可明白些了?”
他不知話中有套,便無所謂的說道:
“反正父皇想不起來我,隨便讀得好壞。”
程少商眉眼微挑:
“本就一無是處,書也讀不明白,這豈不跟我一樣,待到日後,聖上提起你,更沒有值得一提的了。”
五皇子聽完,氣得胸口一悶,恨聲道:
“我樂意。”
忽然,曹成前來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