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今日阿殊特意送來了新茶,你們也來嘗一嘗。”
薛太後說著,便示意一旁的嬤嬤去泡茶,然後又道:
“玠兒,聽聞你這兩日都待在臨孜宮,深居簡出的怎麼能行,這人呐,就該多動動,身子骨才沒那麼容易得病,剛好阿殊今日進宮,人多熱鬨些,便喊你過來投壺。”
楊蛟笑了笑:
“母後,兒臣前些時日聽說薛殊受罰,直接被您勒令回府思過,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頓時,薛殊麵色一滯,薛太後卻淡笑道:
“阿殊少不經事,犯下了些許錯誤,哀家已經好生懲戒了她一番,都過去了,無需多言。”
楊蛟頷首:
“那便好,我與芷衣跟薛殊自小相識,又常在一處玩樂,若她真犯下什麼大錯,也請母後從寬處理。”
薛太後一聽,臉上笑意愈加濃鬱:
“阿殊,瞧見沒有,玠兒真是從未變過,從小到大都是這般仁厚寬宏的性子。”
她語氣微頓:
“好了,你們也彆隻在這陪著我聊天了,都玩去吧。”
薛殊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阿殊不擅投壺。”
薛太後馬上笑道:
“不擅投壺沒關係,咱們這有擅長的。”
她望向楊蛟:
“玠兒,你帶著你殊兒妹妹玩去吧,不許欺負人家啊。”
楊蛟眉梢微揚:
“投壺多沒意思,今日剛好有四人,兒臣從旁人那裡習得麻將之術,不如趁此機會兒臣來教一教母後。”
薛太後不解:
“麻將?”
楊蛟隨即吩咐人去自己殿宇取之前做好的麻將,這正是準備用來應付薛太後想方設法的撮合。
沒過多久,泰安殿便響起“嘩嘩嘩”搓麻將的聲音。
古往今來,許多女人沉浸在這些小塊塊裡,樂此不疲,薛太後等人自是也不例外,經過楊蛟的一番講解,在打了一兩圈後,皆被吸引住。
接下來幾日,沈玠身的楊蛟就在泰安殿陪薛太後等人搓麻將,張遮身的楊蛟則在沈琅的旨意下,接手起了逆黨案。
並且,經過朝堂上的一番攀扯,沈琅也覺得哪怕燕家有私通逆黨的嫌疑,但終是未有實證,便同意燕臨辦不久後的冠禮。
一座寢殿內,沈芷衣與薑雪寧相鄰而坐。
“你就好了,告個假就能出宮參加燕臨的冠禮,不像我,明明也收到了請帖,卻由不得自己。”沈芷衣一臉沮喪。
“是太後不讓去?”薑雪寧扭頭看了過來。
“對啊,皇兄都準了二哥去,母後非說我是公主,不能跟他們一道。”沈芷衣語氣夾雜頹然。
“燕臨冠禮事關朝局,自然沒那麼容易,臨孜王殿下與燕臨有同窗之誼,可代表皇室出席,但公主殿下,乃是京中所有閨秀的典範,太後娘娘自然不想你摻和進這些事了。”
沈芷衣聽出薑雪寧話中深意:
“我知道,京裡都是些捧高踩低的,如今眼瞧燕家不好了,就誰都不願去。”
她一把握住薑雪寧的手:
“可是寧寧,正因為如此我更要去,燕臨一輩子就這麼一次,若我都不給他撐一撐場麵,旁人會怎麼看,你聰明,鬼點子多,快幫我想想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