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大半天的追尋,眾人下馬進入了深山老林,夕陽西下之際,響起一陣喊打喊殺的聲音。
他們聞聲趕去,就見大批來路不明的黑衣人在追殺一位持手弩的雄壯青年。
“是刀琴,劍書你快帶人去支援,看這情勢,想必被追殺的人快要尋到藏身之所,是以刀琴欲引開追殺的人,薑雪寧怕是就在附近,我獨自去尋即可。”
“是。”劍書見遠處的情況十分危急,便果斷的帶人支援。
不多時,謝危隨著記號,發現一座山洞,一走進去,就看見薑雪寧手持木棍,無比警惕的蹲在洞穴最深處。
“先生!”
薑雪寧一看到謝危,急忙丟到木棍,跑過了死死抓住他的衣袖。
謝危寬慰道:
“好了,安全了,劍書已經帶人與刀琴彙合,共抗歹人,以他們的身手,定能徹底解決。”
“此次算是我拖累你了,怕是平南王發現我與你交情匪淺,便起了加害之心。”
旋即,他示意薑雪寧鬆開手,便拿出火折子,點燃一看就是才熄滅的火堆。
待兩人圍著火堆坐下,薑雪寧便道:
“這次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多謝先生派刀琴暗中護送我,不然我定是凶多吉少。”
謝危貌似平靜的說道:
“我這樣壞得透頂,伱想離開京城,也是理所應當的事,並且,我又做了你半年的先生,還欠你一條命,讓刀琴暗中護送你一番,權當做是儘一儘心意。”
他側頭,看向洞外,當即靠著牆,閉目道:
“我若是再像當年那樣,大可不必管我,自己走便是,走得遠遠的,彆再回頭,就如此次你鐵了心想要離京一樣。”
頓時,薑雪寧眸光一瞥,卻見洞外天色已黑,更有雪花飄落,立即知道謝危的離魂症隨時都有可能爆發,隻因他一看到漫天的雪花便會心智崩潰,就此發瘋。
如今謝危就是在強行自己靜氣凝神,使自己入睡,不讓離魂症發作。
然而等他入睡沒多久,便一副陷入夢魘的架勢,偏偏這時,洞外又響起山貓的吼叫,緊接著七八隻山貓進入山洞。
薑雪寧沒有絲毫猶豫,拾火把,撿石塊開始驅趕山貓。
謝危猛地睜開帶有血絲的雙眼,他因幼時經曆,畏貓如虎,驚懼的扶牆站起,沙啞的喊道:
“寧二。”
薑雪寧全力的驅趕山貓,還不忘回一句:
“先生彆怕,我在。”
隨後,不顧被山貓抓傷的風險,一下子打散火堆,終是將山貓全部驅趕了出去。
接著,她馬上過去扶住謝危,關心道:
“先生,沒事了。”
而謝危身上卻出現了雙眼發紅,身起紅斑,神思不寧的異狀,他忽地用力使薑雪寧抵在石壁:
“為什麼?你現在倒是又心軟了,你離京的時候不是心硬的很嗎,你繼續走啊,為何還要留在這裡?”
薑雪寧扭頭不說話,就想著掙脫離去,卻一把被謝危掐住脖子,道:
“現在想走,怕是晚了吧。”
說罷,便出現簡單粗暴嘴唇碰撞的畫麵。
好一會兒,薑雪寧才掙脫開來,謝危對此,卻一臉嘲諷道:
“然後呢?然後你就要逃走,逃到我找不到你的地方,對嗎?”
薑雪寧發出急促的呼吸,稍微平複後,道:
“我不走,哪裡都不去,就在這。”
謝危伸手輕撫她的臉龐:
“撒謊,你為什麼喜歡張遮,為什麼喜歡他,他明明就讀不懂你,隻有我,才能讀得懂你,我給過你兩次離開的機會,前者天意使然,後者你自己放棄,由此可見,你本該就是我的。”
薑雪寧趕緊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