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翌日,童戰一大早的就敲響楊蛟的房門,讓他去治尹天雪的病。
“你們兩兄弟真是夠了,這段時日,童博和豆豆一邊如膠似漆,一邊尋找著血如意之心的下落,你又一心掛念著尹天雪。”
“我就說之前你為何每到夜晚,就跑出去送什麼花,原來都是為了這尹家大小姐。”楊蛟一打開房門,就見童戰迫不及待的推自己去治病,便開口吐槽起來。
“伱這個隻知道修煉的木頭人,哪裡明白什麼叫做喜歡,快走啦。”童戰又催促了一聲。
少頃,兩人來到一座庭院,楊蛟就見尹天雪溫柔嫻靜的坐在石桌旁。
“童蛟,人就在這,不知還需不需要做什麼準備?”童戰帶著楊蛟走進涼亭,就馬上詢問。
“你站遠些,就是最好的準備。”楊蛟握住腰間一夕劍的劍柄,眼眸深黑:
“尹姑娘,凝神靜心。”
刹那間,凶厲而清脆的劍吟聲響絕天際,楊蛟劍刃之上浮現一層璀璨奪目到極點的劍光,隨他虛斬而出,不僅是尹天雪本人,甚至站在不遠處的童戰都不由心頭一緊,毛骨悚然起來。
楊蛟一夕劍入鞘的瞬間,掌心對準尹天雪眉心,揮發體內略顯妖異的幽藍內力。
因為從一開始他便想著既然一塊血如意,蘊含的能量就能冰封住整個水月洞天,就打算找到血如意之心,返回水月洞天,修複破碎的血如意後,將其煉化,順勢轉修《大德自在天經》,如此應該就能一舉破入第二重,破界飛升。
所以,他如今所修依舊是這具他我身,於水月洞天的所有武功法術中精煉出的一門功體合一的武功。
在這靈機日漸衰弱的小世界中,又見自己血脈蘊含神能,轉修功法的時機又未到,自然是怎麼方便怎麼來,便從血脈入手。
以至於隨楊蛟覺醒而出,便將所修功法修繕了億點點,使自身體內的龍族血脈進一步返祖,真身已然化作人身龍尾,也得益於血脈之力的逐漸複蘇,功力更是與之倍增。
當尹天雪渾身上下浮現一層幽藍熒光,不複從前顯得病弱的風姿,開始變得神完氣足。
楊蛟袖袍一揮,散去兩人之間內力,淡聲說道:
“好了,你的沉屙痼疾儘去,黃帝和蚩尤的武功本就是同出一門,稍作修改即可,今後你按照我修改的行功路線修煉,當再無反噬之憂。”
他看向不遠處一直保持緊張忐忑的童戰:
“你的心上人病也好了,記得之後多把注意力放在尋找血如意之心身上。”
童戰急忙走了過來,道:
“這還用你說,你先說一說尹姑娘的病真的全好了,要不再檢查檢查,看是否真的痊愈。”
楊蛟麵無表情的回道:
“自己去找隱修,彆來煩我。”
說罷,他就轉身離去,心道:
“人世浮沉,猶如池中之魚,井中之蛙,知曉水是桎梏,井是避障,卻也跳脫不出,安心苟且於其中,期間,最牽絆便是一個情字。”
“便似童博與童戰,一為龍氏末裔,一為童氏未來族長,其天資悟性無不絕佳,當有飛升破界之資。”
“但現今一看,皆心甘情願沉淪於情愛之中,想要與心愛之人白頭偕老。”
“果然,我依舊是我,隻覺得人的悲喜並不相通,見之情愛,不過是感到無趣且吵鬨。”
他眸光暗沉:
“昨夜得益於血脈複蘇,功力倍增,又有一夕劍在手,重傷難愈的尹仲倒是不用再放在眼中。”
於是,楊蛟徑直向龍澤山莊外走去,他使出縮地成寸的術法,幾炷香的時間便來到禦劍山莊外。
“來者何人?”
楊蛟語氣平淡:
“煩請通報,就說一個姓童的,特來求見尹二爺。”
府邸門口的侍從對視一眼,瞧著麵前這位情不自禁的讓人感到望而生畏的年輕人,心知這定不會是什麼招搖撞騙之人,馬上有一人快步前去稟報。
不多時,大批鐵衣衛分立在府邸大門兩旁,尹仲領著個老管家龍行虎步的走了出來。
“哈哈哈,童家總算是出了一位正大光明的少年英傑,之前那兩個姓童,也不知為何,時常在夜裡跑過來高來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