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蛟帶人一來到揚州城的上空,不禁眉梢微揚,像是感知到了什麼。
與此同時,揚州城的郊外,一個長發飄飄,麵容慈祥,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模樣的中年人與一個黑發老者對峙著。
“這人世間真的沒有愛了嗎?做父親的人,難道不應該毫無保留地去愛護保護自己的孩子嗎?”中年人臉色低沉的問道。
“我自問我對你問心無愧,無話可說。”老者冷聲回道。
“義父,難道你真的不難過?你親手殺了孩兒,在孩兒的心裡,一直不能忘卻,心裡頭很是痛苦,直到現在,你還要殺孩兒。”
中年人神情愈加低落,見老者沉默不語,緩步走上前,又追問了一句:
“你還感覺你沒有做錯嗎?”
老者瞥了他一眼,冷漠道:
“事實證明,你是留不得的。”
中年人神色變的平淡:“你要殺我?”
老者一聽,不由抬手,做出想要出手的架勢,就聽中年人古井無波的說道:
“來吧,這次要狠一點,千萬不要像上次一樣把我留下,伱痛苦,我也痛苦,我根本不能麵對一個我至親至愛的人,把我打成一個魔頭。”
他自嘲的道:
“那我能怎麼樣?你說我能怎麼樣?”
老者聽到這,抬起的手已然落下,臉上儘是複雜之色。
“被你打成魔頭的人,隻能喪儘天良,做儘你眼中所謂的壞事。”
老者被中年人所說的這句話激怒,喝道:呸,你這是什麼道理。”
“這不是道理,是我報複你的一種方法。”中年人語氣平淡。
“這隻是你我個人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扯任何人,我願意承擔為父不當的責任。”老者終究生出了未曾教好自己義子的愧疚。
“你願意承擔嗎?”
“來吧,這件事早就應該解決了。”
中年人走到老者的麵前,再抬起老者的手,在其手背輕吻一口後,流下兩滴眼淚。
隻見老者手上布滿狂暴凶烈的法力,似是一動彈,他整個人都將陷入有死無生的境地。
中年人轉身走了幾步後,又回轉望向老者,道:
“義父,你不要動,不然就會粉身碎骨,我隻是想看一看,以你這樣的為人,有沒有人會珍惜你,如果有,那麼在這個人世間,可能真的存在所謂親情。”
“你知道嗎?如果我被愛惜,我也會去愛惜彆人,如同我自己被彆人愛惜一樣。”
中年人眸光垂落,躬身一拜:
“義父,希望有人愛惜你。”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一陣深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有趣,拜月,童年經曆讓你在缺愛的環境中成長,使你不相信愛,但是在見證了人世間的真愛後又無比渴望被愛,何必這麼彆扭,既想要報複,何不乾脆果斷一些。”
話落,不遠處顯化出四個人影。
“是你,十年之前,從我手上救出女媧後人的黑袍人。”中年人也就是拜月說道。
“我若是遇到坑蒙拐騙,恃強淩弱的人,同樣認為死不足惜。”楊蛟不緊不慢的開口。
“看來你我是一種人,也認為真正的人不會不仁不義,不會貪求利欲,忘恩負義。”拜月嘴角上揚,臉上浮現欣喜之色。
“嗬嗬,我們可不一樣,你認為如今人心不古,想要毀滅一切,重新造出完美的人,可我卻認為世上哪有什麼完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