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楊盈蹙眉道。
任如意聞言,當即走到一個屏風後麵,沒過多久,一個俊俏男子從屏風中走出,他忽地下令:
“跪下。”
瞬間把楊盈嚇的不輕,隻見俊俏男子在臉上一掀,便露出了任如意的臉。
“這怎麼可能啊?”楊盈見狀,還是不敢相信。
任如意平淡道:
“是不是比你更像些,我就可以扮作禮王,可我並不願意,一則,我不是你們梧國人,二則,我發現你其實比我所想的要更大膽,更聰明。”
“你能一邊哭哭啼啼,一邊不動聲色地下藥毒倒整個使團的人,光憑這份機智,就夠我高看你一眼,如果你能好好學,未必不能成為比你皇嫂更強大的女人。”
楊盈輕聲問道:“真的嗎?”
任如意臉上浮現一抹笑意:“我騙你做什麼。”
楊盈不自信的追問:“我以後真的能像如意姐伱,像皇嫂一樣厲害?”
任如意頷首:
“對,到時候你不僅能風風光光地嫁給鄭青雲,還能將所有欺辱過你,小瞧你的人踩在腳下。”
“就像這個。”她生生將戒尺掰斷,將一半的戒尺隨手丟在地上,再將另一半的戒尺放在桌上,其中一截懸在空中,又做了一個掌刀下劈的動作,道:
“你過來,像我剛才一樣,想著你全部的恨,全部的驕傲,毫不遲疑地劈下去。”
楊盈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看戒尺,猛地發力,一下子就把一半戒尺劈成兩截,她滿臉興奮的道:
“我我做到了。”
“現在告訴我,你是誰?”任如意麵無波瀾的問道。
楊盈深呼了幾口氣,道:
“孤乃大梧禮王。”
任如意一出房間,就發現外麵不見了楊蛟的蹤影,她眸光一閃,就在一處院落裡,看到了楊蛟的身影。
“你剛才做的事,就不單單隻是負責告訴楊盈有關安國的一切,怎麼無緣無故這麼上心了?”
任如意聽到楊蛟的問話,輕笑一聲:
“得良才而教之,本就是世間樂事,在我看來,楊盈總算還是有幾分稟賦,不是什麼庸才,我自是願意對她多上心幾分。”
楊蛟淡道:“聽你這話,從前還教過人。”
任如意點著頭回道:“那是自然。”
楊蛟不疾不徐的說道:
“不過依我看,你教出來的人,都有幾分瘋魔性子,就如這楊盈,看著柔柔弱弱,實則內心深處有著狠辣果決的行事作風。”
任如意不以為意:
“狠辣果決有什麼不好,如此方能在諸國林立的天下站穩腳跟,能夠去追尋自己想要的生活。”
楊蛟聽後,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六日後。
塗山鎮,塗山客棧。
一間房間,齊聚寧遠舟幾人。
“丹陽王傳來的信。”元祿遞給寧遠舟一個紙條。
“跟我下午收到的飛鴿傳書一致,丹陽王的親信平遠將軍周健,已經率領三千親兵,準備對我們進行攔截了。”
“所以,我才讓孫朗提前找沒人的客棧,就是以防他在驛館埋伏我們。”寧遠舟仔細的看完了紙條上書寫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