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刻之後,隻見不僅周健身死,他所帶領的幾百士卒也紛紛身亡,那一千士卒也死了幾百人,幸存下來的人,在好似恢複神智的瞬間,情不自禁的望向楊蛟的背影。
刹那間,臉上儘是驚懼之色,立馬作如鳥獸散狀。
“楊兄,你.這.難怪高兄對你如此推崇,這般猶如仙神的手段,如若是我,我也會像他這般。”寧遠舟先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然後一臉驚歎道。
“不過是迷人五感的把戲而已,無須這麼大驚小怪,我們繼續趕路吧。”楊蛟雲淡風輕的回道。
對此,眾人都是一副相顧無言的表情。
次日,傍晚,使團在野外安營紮寨。
隻聽一條溪流邊上,響起一陣陣悠揚的笛聲,不過緊接著笛聲便戛然而止。
溪流邊上,隻見任如意把玩著一支竹笛,隨即嘴角一撇:
“我不太喜歡你吹的這首曲子,你還是彆吹了吧。”
楊蛟搖頭失笑:
“你晚上不睡覺,來找我作甚?”
任如意聽後,並沒有馬上回複,而是先坐在楊蛟身旁,再略顯怔然的望著溪流道:
“不由地想起了娘娘,有些睡不著罷了,其實一開始,對於娘娘讓我生孩子的遺願,我也沒怎麼多想,在我看來,娘娘輔佐安國皇帝二十餘年,眼界和氣度都非同一般,想來無論要我做什麼,都肯定是在為我好。”
“並且,其實我.也沒那麼喜歡孩子,我最討厭孩子哭了,娘娘隻生了二皇子一個,我本來該是喜歡他的,可每回他哭的時候,我煩都煩死了。”
“我也看出娘娘是在逼我做一件我不喜歡的事,可轉念一想,我在教導他人的時候,也會逼他做自己不喜歡的事,覺得這就跟練武一樣,最開始誰都不喜歡,可學會了也就習慣了。”
她語氣微頓:
“但在聽過你的那番話後,我才徹底明悟過來,娘娘對我無比的了解,明白我隻知道刺殺,隻知道完成任務,對於其他事,我從來沒有想過,甚至也從來沒有想要去想。”
楊蛟聽到這,突然將攤開的手掌放在任如意的麵前,道:
“把你的手給我。”
任如意雖不解,但還是把手放在楊蛟的掌心中。
“你之所以從來沒有想過,甚至也從來沒有想要去想,是因為伱在朱衣衛的時候,吃了很多的苦。”
楊蛟握住任如意的柔荑,將冥冥之中的負能量之力化作一股股精純且溫和的能量輸入她的體內。
“刀傷、箭傷、釘刑、鞭傷、凍刑.我給你的藥酒,雖能幫你治愈體內的諸多暗疾,但對你曾經傷到骨頭的傷,並不能有效治愈,就如你的骨頭依舊留有釘痕。”
此刻,任如意隻覺得一股股暖流向自己的四肢百骸,在覺得神完氣足的同時,內力竟然也在大幅度的增強。
“你瘋了,你這是在傳功嗎?”任如意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莫動,以你的現在眼界,我很難給你解釋的清,你隻需要知道,內力這種東西,我想要多少,就可以有多少,就如無邊無際的大海一般。”楊蛟緊緊握著任如意的手。
“你說的是真的?”任如意細眉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