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殿下貴體,豈容爾曹所辱,再說了,我身邊就有大梧隱世的杏林聖手,就你野路子一般的醫術,也配給殿下醫治。”屏風內也傳出訓斥之聲。
“你是何人?”範東明出聲問道。
“大梧湖陽郡主奉詔以女史之職,陪送禮王弟入安。”任如意帶著楊蛟從屏風走出。
“師父.”錦衣華服青年一看到任如意便一副情難自控的模樣。
“師父,我是鷲兒啊,你不認得我了嗎?”
任如意聽後,神色不變,故意問了身旁的楊蛟一句:
“他說什麼?誰是鷲兒?”
“是我啊,是鷲兒啊,我現在是長慶侯了,聖上還賜了國姓給我,師父,鷲兒再也不是沒有姓的孩子了。”青年像是記起了什麼,連忙喊道:
“還有朱殷,您看,這可是您當年指給我的親隨,您不記得了嗎?”
他滿心歡喜的走上前:
“師父,您回來了對不對?您還活著對不對?”
“退下。”寧遠舟厲聲喝道。
“讓開。”青年也就是李同光不為所動,但三兩招就被寧遠舟打退。
“侯爺。”朱殷迅速扶住了李同光。
“小侯爺,冷靜一點,冷靜一點。”範動明見狀,連連安撫。
“師父,您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我真的是鷲兒啊,您送我的天隕鐵青雲劍,我每天都帶著,一天都沒有離過手,您看。”
李同光一邊激動的說著,一邊又想上前,但又被寧遠舟阻攔,接著還是沒能撐過三兩招,這一次直接被打的躺在了地上。
“我說了退下。”寧遠舟厲聲重複了一句。
“我不認識你,也不是你師父,你認錯人了。”任如意平淡的望著躺在地上的李同光道。
“你不是我師父?”李同光坐在地上,又追問了一句。
“我不是。”任如意麵無波瀾的回道。
李同光從地上站起以後,便恢複了方才的平靜,道:
“對不住,是本侯失態了,看來這合縣風水果然不好,不單害得禮王病重,就連本侯也失態了,還請郡主恕罪。”
杜長史眼見場上如此情況,想著早點打發走安國的人,避免再出現什麼意外,便站出來道:
“額旅途勞累在所難免,既然侯爺身體不適,那就請先行回去休息,待我家殿下康複,再兩相廝見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
李同光深深地看了任如意一眼後,便帶人走出臥房。
“幫我安排飛鴿,我要跟媚娘聯係。”任如意忽地對楊蛟道。
楊蛟知道她想要問原因,以金沙樓的情報網,足以打探出李同光的真正的來曆,但當初卻並沒有告訴她。
星夜。
庭院內,楊蛟和任如意並肩而立,一個孔明燈漸漸地升到高空。
“看來你那徒弟還是賊心不死啊。”
“我也沒想到,從前就收了這麼一個徒弟,那會他還是個小孩,幾年過去了,現在都長那麼高了,更沒想到當年動不動就哭的小淚包,竟然就是生擒梧帝的長慶侯。”
“這小子真是出息了,也不枉我當年費那麼大的勁教他。”
楊蛟望著星空下的孔明燈,道:
“他明顯是想見伱,你就不打算去見一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