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你指名道姓地要我,卻連看我一眼都不敢。”任如意起身走到李同光麵前,凜冽道:
“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要了我去想做什麼?是想罰我去做苦力,以報今日之辱,還是讓我做你見不得人的姬妾,供你日日作踐玩樂。”
“不,怎麼可能,我會對你好的。”李同光連忙道。
“怎麼個好法,是請宮廷畫師畫上幾百幅小像,掛滿你的密室,還是將陳年的紫衣朱衣緋衣,都穿在我的身上,做一個活動的人偶。”
李同光被任如意的腳步和話語逼的連連後退,一下子就坐回椅子上,他驚慌失措的道:
“你怎麼知道?”
“你們朱衣衛整個梧都分部都折在了六道堂手裡,伱覺得我們會不知道。”
“李同光,李鷲兒,你把我要了去,無非就是讓我做那個人的替身。”
任如意說完,一巴掌狠狠扇在李同光的臉上,讓一旁的楊盈和杜長史看得滿臉震驚。
接著任如意捏住李同光的下巴,道:
“像現在這樣教育你,你就如願以償了?真可笑,真荒謬。”
她一甩手,就聽李同光道:
“彆這麼說,師父。”
“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你師父,我是大梧的湖陽郡主。”任如意語氣愈發的冷冽:
“你自以為最大的秘密,都不過是糊了一層紙,你把我要去之後又能瞞得了誰,安國兩位皇子知道你將敵國郡主藏在府中,該有多高興。”
“安國皇帝那麼多疑,冷落了你那麼久才提拔你,你又想一切回到原點?還有你那未過門的金明縣主,你說,她要是突然知道自己有了一個梧國的郡主姐姐,一定很開心吧。”
“你這麼前不顧頭後不顧尾,難道不是蠢,你費儘心思爬到現在的位置,是為了什麼你都忘了嗎?”
“你想過一旦失去帝王的信任,你又要過回被人嘲笑,被人瞧不起的日子嗎?你想過”
忽然,一陣低沉不失磁性的嗓音打斷了任如意接下來想說的話。
“長慶侯果然還是一個孩子,竟如此不懂事,楊某剛好善醫,可讓侯爺清醒一二。”
隻見李同光猛地懸於半空之中,然後迅速飛出大堂外,在場的人一看,臉上儘是驚駭之色。
唯有楊盈發現莫名的眼熟,急忙大叫:
“如意姐,你快看,長慶侯飛出去了,肯定是楊蛟,我當初就越想越不對,我真的有被楊蛟扔到天下,現在他終於暴露了。”
任如意沒有多說什麼,快步走出大堂,其餘人紛紛跟上,馬上見到負手而立的楊蛟。
“你這到底是武功,還是仙法?你可彆說我現在也陷入了你迷人五感的武功中。”任如意率先問道。
“你可以理解為我以武入道,此道便是仙道。”楊蛟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李同光被你弄到哪裡去了?”任如意環顧四周。
楊蛟伸出手掌,微笑看著任如意,幾乎一瞬間,她就明白其意,便把自己的手放上來。
頓時,兩人拔地而起,向高空飛去。
“這這.原來楊公子竟是神仙下凡,老夫老夫真是有眼不識真神。”杜長史忍不住的對寧遠舟道:
“寧大人,隻要我們得神仙相助,迎回聖上簡直是輕而易舉,你既與這位交好,不知可否去誠懇的求助一番?”
寧遠舟遙望高空,緩緩地道:
“杜大人,這段時日,你又不是沒有接觸過楊兄,你覺得如他這樣的存在,會去管自己不在意的紅塵事嗎?”
“楊兄之所以還在使團,一切都是因為任姑娘,方才也是不願任姑娘以揭自己傷疤的方式,來幫助使團聯盟長慶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