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呼吸間,一個身著龍袍,留有白須,五十多歲的老者滿是狼狽的從宮城深處滾到了南門外。
“聖上!”
鄧恢急忙想去攔截,但隻被楊蛟瞥了一眼,當即驚懼無比站在原地,猶如對自家身子失去了控製。
楊蛟望著地上不斷發出哀嚎的安帝李隼,冷淡道:
“還不趕快從地上爬起來,我料想你老胳膊老腿的,經不輕多大的折騰,可是有意的護住了你的身子骨。”
“來人,護駕,鄧恢,你眼瞎了嘛,怎麼還愣在原地,還不趕快來護駕。”安帝李隼踉蹌的站起身子。
楊蛟眸光一閃,場上的一柄長劍無端出鞘,生生刺入安帝李隼肩膀處,再帶著他釘入宮牆上。
周遭的圍觀百姓,見到這一幕,怎會還不知要出大事了,紛紛四散而逃,唯恐禍及殃魚。
“來個人,去敲一敲召集百官的安陽鐘。”楊蛟忽地開口,但馬上又搖了搖頭:
“算了,你們這些人動作太慢,還是我自己動手吧。”
他身上衣袍無風自動,腳底顯化幽邃之光,隨即宮城深處響起聲震整個安都的浩大鐘聲。
“任辛,寧遠舟。”鄧恢一聽到鐘聲,這才發現自己恢複了對手腳的控製,一看到較為顯眼的幾人後,又望向楊蛟:
“你跟這些人是一夥的?”
“待在原地,彆動,要是不聽勸,我定讓你比李隼先步入黃泉。”楊蛟漠然開口。
“你究竟是人是鬼?”鄧恢一臉難言的道。
“對於敵視我的人來說,我乃是世間最為凶惡的妖魔,對於尋常人來講,我是神通廣大的仙神,那你覺得我是人是鬼?”楊蛟幽幽地道。
“閣下武道通神,我等望塵莫及,還請閣下放了我們聖上,無論伱想要什麼,我想聖上都能滿足你,哪怕是就此放了梧帝,也不是不能談。”鄧恢誠懇道。
“閉嘴,你再聒噪下去,就休要怪我無情了。”楊蛟眸子布滿冷意。
大約過去一炷香的時間,安國的文武百官紛紛來到宮城的南門外,眾人一見自家聖上生生被釘在宮牆上,立即亂做一團。
此刻,手持長劍的任如意站在李隼身旁,朗聲道:
“列位,我乃朱衣衛昔日左使任辛。”
此話一出,周遭的人相互看了看,相繼道:
“左使任辛,她不是死了嗎?”
“是啊。”
任如意遂問:
“史官何在?”
“我乃丞相王東來,如今總裁國史院,任辛,你可知道劫持聖上乃七逆大罪。”人群中的一個老者高聲喊道。
“當年李隼也曾誣陷我謀害先皇後,那也是七逆大罪,五年前我都不怕,難道現在我會怕嗎?”任如意譏諷笑道。
“這該如何是好啊。”文武群臣一聽,皆露出難色。
“任辛,不要以為你找到一個武道通神的存在,朕就會怕你,朕的大軍已然將此處團團圍住,如今你等已是陷入絕境,插翅難逃,但如果你能悔過,懸崖啊.”
由於失血過多,麵色有些蒼白的李隼還沒說完,猛地發出一聲慘叫,卻是有一柄長劍無端出鞘,以奔雷之勢刺入他的另外一個肩膀。
“還請閣下手下留情。”鄧恢急忙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