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自然也算過,但也沒算出來。
軒轅瑾舟道:“寧戚的下落嘉禾也沒有算出來,她是從我卜算的,算出我即將和妹妹團聚。”
“加上我見父親和二叔這幾日行為古怪,便,便順著查了一下。”
軒轅琛臉色更沉:“你既有所猜測,為何不來問我?自己暗戳戳調查,預謀著無聲無息將你妹妹送走。”
“我已經失去了一次女兒,你卻想讓我再失去一次,軒轅瑾舟,老子是欠了你的嗎?!”
“這些年你的心眼都往這些方麵長了是嗎?”
軒轅瑾舟臉上泛紅,羞愧難當。
此前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可聽父親這般一說,他怎麼覺得自己簡直卑劣呢?
“你怎會去找嘉禾卜算?”
軒轅琛這邊在一層層找線索,那邊梳洗好的關寧戚在兩個妹妹的陪同下去了白鳳蘭的院子。
白鳳蘭已經在床上躺著了,聽聞女兒過來看她,立即起身陪著坐著敘話。
“寧戚,你的院中可缺少了什麼,伺候的人夠用嗎?”
類似的問題關寧戚回答了好幾次,不想再回答了。
而且她也能感覺到這這位母親對她的疏離……
準確的說不是疏離,而是陌生。白鳳蘭也不知如何跟她親近,此刻問的話更像是不知說什麼,找個話題聊天免得氣氛太過尷尬。
關寧戚隻是笑了笑沒有回話。
她坐在白鳳蘭旁邊,手指搭上白鳳蘭的脈。
白鳳蘭詫異道:“寧戚會醫術?”
“不會。”
白鳳蘭:“……”
她含笑看著女兒,雖與這個女兒沒有話可以說,但眼底滿是縱容。
白寧熙也在這裡,聞言愣了一下:“那寧戚妹妹還給姑母診脈?你看的出問題嗎?”
關寧戚沒搭理她,她是來白鳳蘭這裡開飯的。
她把白鳳蘭體內的病疫吸食了,不過白鳳蘭身體常年虧損,就算體內病疫沒了,也無能立即就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白寧熙見她不搭理自己,委屈的看了姑母一眼。
卻見姑母此刻心裡眼裡都是關寧戚,心中不由記恨。
說什麼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但到底不是親生的。
親生的一回來就連一個眼神都不肯多給她。
白寧熙麵上沒有表現出來,討好道:“我那裡有一套紅寶石的首飾,妹妹的打扮素淨了些,稍後我讓人給妹妹送去,還請妹妹不要嫌棄。”
關寧戚總算願意搭理她了:“謝謝。”
白寧熙低頭一笑:“妹妹與我這般客氣做什麼,若沒有姑母照拂,我的日子隻怕也艱難。”
“何況我的東西都是姑父姑母給的,本就該與妹妹分享。”
關寧戚收回診脈的手:“母親內裡空虛,湯藥與你沒多大用處。你每日活動兩個時辰,膳食搭配營養均衡一些,慢慢會好起來的。”
她說著便起身:“告辭。”
白鳳蘭沒想她這便要走,還沒開口,白寧熙就道:“妹妹這就走了嗎?”
“你丟了之後姑母日日憂心,這身病就有多半是因思念你而來。妹妹如今回來了,不多陪陪姑母嗎?”
關寧戚沒理她。
白寧熙:“……”
她有種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的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