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韓易並不知道的是,他的神魂之強大,魂術之強大,彆說在魂殿之外,就算是在主修魂術的聖地魂殿中,都屬奇跡。
以九重魂塔,凝聚一等仙基,又以熟練度麵板,凝聚前五重,得到五道魂術,在神魂修行一道,他已是將九重魂塔,這一魂殿十三分殿,也是第一分殿,天罡殿的至高傳承,修行到了極致。
魂殿中,在金丹魂種這一層次,其所得傳承中,魂術一般會有四道到五道,在這四五道魂術中,他們會主修一門魂術,輔修兩到三門魂術,主修的這門魂術,會耗費至少八成的時間。
而韓易不同,他的熟練度,直接針對九重魂塔,隻要是這門傳承中所凝聚出來的魂術,都會瞬間到達這門傳承的熟練度層次。
簡單說。
夏泉如果在魂殿傳承中,又有精進,多凝聚出一門魂術,則是需要從入門開始修行,而韓易不同,當他凝聚出第五門魂術,改魂的時候,無數領悟湧入心頭,在這門新魂術的境界上,便已是超凡入聖。
在魂術修行上,熟練度麵板的逆天之處,他從未想到這一點,因為以往,他魂術一出,除了有兩次,是遇到兩尊元嬰大修士逃離之外,其他人,從未有活口。
他也從未遇到過魂殿之人,在韓易認知中,其他魂殿魂種,應當也是精通多門魂術,每一門魂術,都極其強大才對。
他絕沒想到,自己在魂術修行上,已有碾壓魂種的資格和實力。
另外。
在以往,韓易施展魂術,不管是魂衰,還是斬魂,亦或者搜魂,神魂都居於識海中,隔著識海和肉身,力量上減弱了不少。
而如今他神魂被拉出,不再有肉身和識海之隔,所發揮出的神魂力量,其強大,連他都絕沒想到。
所以。
九柄魂劍,隻是一個起手式,輕輕一斬,斬魂祭出,便將夏泉這一道滅魂鐘,給斬沒了。
另一邊,百米之外。
夏泉瞳孔狂縮。
滅魂鐘,自然不是他的主修魂術,也不是他的全力一擊,而隻是輔修魂術和前奏,但即使是輔修魂術和前奏,也並非尋常金丹巔峰修士所能抵擋。
更何況,這裡是魂奴空間,是他的主場。
在他設想中,韓易即使能擋住,也會拚儘全力才對,而不是此刻這等輕而易舉。
魂術,斬魂?
剛才在外界,他那一指魂術,便被韓易的斬魂破滅,他是猜測韓易的主修魂術,便是斬魂。
這道魂術,他也會,雖並非他主修和輔修,但他也見識過其他分殿魂種,主修這門魂術的,可那些魂種,也絕沒有這般強大。
念頭浮動之時,夏泉已是緊握手中魂鐘,臉色的凝重程度,已攀升至極限,接著,另一隻手,又猛地一抓,魂奴空間中,便又有第二枚魂鐘,凝聚於手中。
鐺!
鐺,鐺!!
雙手瘋狂搖晃,兩枚魂鐘齊齊發動,隻是刹那,便瘋狂搖晃出數百次,連成片片殘影,隨著鈴鐺聲驟響,這一次,神魂衝擊更為劇烈,甚至整個魂奴空間,都沸騰了起來。
百米之外,韓易心頭凜然,頓時明白,剛才對方確實隻是試探,接下來的攻擊,才顯真格。
他臉色凝重,已是輕輕揮手,神魂力量從本體分離,凝聚出十八柄魂劍,加上原本的九柄魂劍,合計二十七柄,組成魂劍陣法。
他雖然並未學過陣法,但時至今日,境界臻至金丹巔峰,也算是見多識廣,基礎劍陣,信手拈來也不在話下,更何況,這魂劍,本就是他神魂的一部分,操控起來,隨念而動,比其他劍器,自然更隨心應手。
二十七柄魂劍,或並排懸立,或首尾銜接,或劍尖相抵,組成三重劍陣,三重又成一體,劍陣之上,每一柄魂劍,都又附著斬魂之力。
斬,斬,斬,斬,斬……
霎時間,劇烈碰撞,轟然爆發。
轟隆隆!
沸騰的魂奴空間,無儘的神魂衝擊,將韓易所在淹沒。
然而,瘋狂搖晃魂鐘的夏泉,隨著空間中,神魂風暴愈演愈烈,其臉色卻愈發難看。
魂奴空間,是他的主場,這裡發生的一切,自然被他所感知到,讓他震驚無比,臉色難看的是,此刻,在風暴核心處的韓易,卻並未受創,甚至,就連波及,都談不上,因為自己所有攻擊,都被那看上去並不複雜的劍陣擋了下來。
另一邊。
韓易眉頭輕皺,實在是這一幕,出乎他的預料,聲勢浩大的魂術風暴,竟無法突破自己的魂劍劍陣,這套劍陣,簡而有效。
他透過狂暴的魂術波動,看向逐漸停下搖晃魂鐘的夏泉,內心,對自己神魂之恐怖,魂術之強大,突然有所明悟。
在魂術造詣上,不是對方弱小,而是自己太強了。
在以往,並未有這等檢驗神魂和魂術水平的機會,韓易此刻,也算是後知後覺。
“很好。”
“想不到你的主修魂術,竟如此強大,在魂殿所有魂種中,你的斬魂,無出其右。”
“果然不愧是能不入魂殿,而得至高傳承後,修煉出魂術的人,”
“接下來,你有幸見識我的主修魂術。”
“這門魂術,乃地煞殿獨有,我曾以此魂術,射殺三名元嬰大修士。”
逐漸平息的魂奴空間中,夏泉竟又開始解釋起來,這等行為,讓韓易覺得有些古怪,而韓易之所以並未主動出擊,是暫時摸不清楚這魂奴空間的詭異和夏泉古怪的解釋行為,再加上,自己魂劍如此高效,讓他並不急迫。
在韓易對麵,夏泉聲音剛落,韓易已是打起十二分警惕,雖然他並不理解為何夏泉說‘斬魂’是自己的主修魂術,這門魂術,本就是九重魂塔凝聚而出,是五門魂術中的其中一門。
不過,他隱隱察覺到,這便是自己的特殊之處,是自己能輕易擋下夏泉的原因所在。
此刻。
百米之外,夏泉突然做出了一個彎弓射箭的動作,隨著他動作的逐漸拉開,脊背如大龍,挺拔堅立,整個魂奴空間的底部,純白色的魂氣翻滾,其下方,仿佛又什麼東西,就要掙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