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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夭，你不要嚇我。”
唐寄年走過去，想握住她的手，害怕嚇到她又收回去。
唐夭嗬嗬傻笑，“我不叫唐夭，我叫妹妹。”
說著下床走到沙發上，拿起桌上的水杯要喝水。
水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也不知道是誰喝的，唐寄年趕緊過去搶過來。
唐夭愣愣地看著他，眼淚噗噗落下來。
唐寄年重新拿了個被子給她，小聲哄，“這個給你，你想喝水是不是，我給你倒水好不好。”
“喝水，妹妹要喝水。”
傻傻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唐寄年心在揪痛。
他很後悔當時沒有阻止江晚玉，是他害了唐夭。
心疼地整理唐夭額前的頭發，唐寄年升起一個想法。
把唐夭留在身邊。
這麼想，他馬上吩咐助理去安排，務必搶在溫旎之前帶走唐夭。
沒想到的事，助理和溫旎在醫生辦公室吵起來了。
唐寄年收到消息趕過去，看到桌上的鑒定報告，心又涼了一截。
“唐寄年，你還嫌自己害唐夭不夠嗎？還要留她在身邊，你不覺得你很不可理喻嗎？”
要不是顧及自己的身體狀況，溫旎真會暴揍唐寄年一頓。
打得他懷疑人生。
唐寄年拿起鑒定報告，再次確認自己的猜想。
他是想這一切都是假的，不過報告清清楚楚寫了，唐夭瘋了。
因為刺激過度，承受不了瘋了。
溫旎搶過報告，嘲諷他，“裝什麼君子，你要是早點讓她離開，她至於變成這樣嗎？”
“對不起。”
唐寄年脫口而出。
似乎說出這四個字心裡的罪就會感受一些，但卻很沉重。
尤其看到溫旎眼中的不屑，唐寄年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就是一隻小醜。
還是一隻做了錯事的小醜。
溫旎以為他又想玩花樣，冷笑揭穿，“唐寄年，不用費儘心機了，唐夭我會親自照顧。”
“葉夫人，你自己不看看你自己什麼情況，彆說照顧唐夭，就是你都要人照顧。”
唐寄年說的沒錯，溫旎月份越大行動越不方便。
今天還是坐輪椅過來，這樣的她確實不合適照顧唐夭。
隻是，即便這樣，她也要爭取。
清了清胖子，溫旎慢條斯理開口，“我可以請人照顧她，不管她想做什麼想吃什麼，我都會安排好。”
唐寄年不甘心，“誰不能請人，就你葉夫人有錢？不過我覺得親自照顧會更有誠意。”
“你說我沒誠意！”
溫旎怒斥。
兩人劍拔弩張，醫生敲了敲桌子，提醒他們，“病人跟誰走，得聽她的意思。病人現在的狀況，必須有一個她願意的人照顧她，不然會適得其反加重病情。”
唐寄年看向溫旎，心裡有些發虛。
唐夭早就想離開他，是他一直不放手。說不定潛意識裡，唐夭也想遠離他。
溫旎笑了，拿走鑒定報告，“唐總，不好意思，哦，是了。以後不用聯係了，你就當沒有唐夭這個人了吧。”
她很篤定唐夭會跟著她。
唐寄年看著她的背影，皺起眉頭。
助理悄悄提醒他，“老板，明的不行，陰的總可以吧，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