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猶豫了。
倒不是她不希望方梨過來,身為朋友,她很願意在方梨最脆弱的時候陪在她的身邊。
可是她害怕連累到方梨,“我實話和你說,最近我們一家都被人盯上了,先是有個小孩子給若錦下毒,今天我回家的時候又遇到了一夥歹徒,你在這個時候過來,我真的很怕他們會把目標轉移到你身上。”
“我不害怕。”方梨搖搖頭。
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麵對溫旎,她掰著手指頭分析,“第一,這夥人既然能盯上你們,那肯定能查到你們的人際網,一查便知我們是朋友。第二我可以帶幾個保鏢過去,咱們住在一起,安全係數反而還提高了呢。”
她是真心不想要待在家裡。
傅亦禎每天都會過來,在她父母麵前大獻殷勤,她在旁邊看著,心裡是真的不舒服。
可看著父母臉上真心實意的笑容,方梨有做不到直接把他趕走,她連一句重話都沒辦法說。
之前因為她的任性,已經傷害過了父母,現在她離婚回家,難道還要再和父母對著乾嗎?
那她未必也太不孝順了。
這些事情她隻能一直壓在心裡,與其一個人默默消化,還不如換個地方眼不見為淨。
“那你就過來吧,這幾天我幾乎都在家,咱們兩個聊聊天,發展一下其他愛好,總比你在家裡悶著要好。”溫旎也很歡迎她過來。
商量好了以後,方梨掛斷電話,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換衣服,然後收拾好行李箱下樓。
方父方母坐在沙發上閒聊,他們兩個聊的話題無非就是圍繞著方梨和傅亦禎。
“你說女兒到底什麼時候能走出來?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我這個做媽媽的心裡真難受。”方母眼睛盯著電視屏幕,可是心思早已飄到了女兒身邊。
方父在旁邊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再給女兒點時間。現在這個法律真是的,都走到離婚這步了,還有什麼必要冷靜?這硬生生的拖一個月,還是咱們那個年代好,今天去民政局,今天就能領到離婚證。”
“彆提了,現在還說什麼冷靜期內一方可以撤銷離婚申請,我都害怕姓裴的他故意拖著咱們女兒。”提到這個事,方母也氣的夠嗆。
他們又不是沒有給過裴清機會,當初兩個人領證,他們不是沒有阻攔嗎?
可結果是什麼!
裴清辜負了他們兩個的信任,把方梨欺負成這個樣子,雖然他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可是孩子沒了,方梨整個人又這麼憔悴。
可想而知,裴清肯定是不做人到了極點。
方父坐直身子,一拳砸在茶幾上,吹胡子瞪眼,“他敢!他不是經營了個公司嗎?要是不離婚,那個公司就彆想再開下去了。”
反正裴清和他們的女兒在一起,主要目的也就是為了得到方家的助力。
現在幫忙他是彆想了,但是幫倒忙可以。
一個還沒上市的公司拿什麼和方家的集團比,他隻要放出風聲,保準沒有幾個人會和裴清合作。
兩口子正商量著,方梨走到樓梯口和她們兩個打招呼,“爸媽,我想出去住幾天,散散心,你們兩個不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