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陸衍似笑非笑，“彆啊，哥，好歹親兄弟一場，沒必要這樣，父親也希望我們和睦相處不是？”
陸薄年幽邃的眼底掠過淡淡嘲諷，抬眼如同銳利的鷹隼，“他怎麼想，你不清楚？”
陸父但凡真為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好的話，就不會明知道他們身份尷尬，還硬把兩人湊在一起。
這跟養蠱有什麼區彆。
陸衍表情淡了淡，看著他這幅居高臨下的樣子，扯了扯唇道，“我以前就討厭你這幅高高在上的樣子，不過是仗著命好一點罷了。”
“你說完了就可以出去了。”陸薄年不想聽他叨叨。
陸衍冷笑一聲，“以前你什麼都有的時候不珍惜，現在我來了，你不會還以為陸氏，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吧，走著瞧吧。”
陸薄年冷冷看著他離去。
辦公室的門推開。
梁今後退一步，麵色冷淡明顯不願跟來人交談的態度。
但陸衍向來是個沒邊界感的。
“梁秘，我們又見麵了，我上次說什麼來著？”
“陸副總。”
看她拒人千裡的樣子，陸衍挑眉看了一眼後麵，起了點心思，“跟著我哥多累，他那麼張冰山臉看多了難免惹人心煩，不如你跟我吧，正好我還沒有秘書呢。”
陸薄年仿佛摻了冰渣的聲音傳來，“陸衍，你當我死了？”
陸衍剛想說話。
梁今就禮貌又疏離地拒絕了他，“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
半點不給這個剛來的副總麵子。
陸衍看著擦肩而過的女人，臉難得黑了。
梁今把一遝文件放到陸薄年麵前，“陸總，這是需要你確認的文件。”
說完她目光沒有立刻移走，反而盯著眼前的人看。
陸薄年自然不可能注意不到，邊忙工作邊頭也不抬，“有話就說。”
有一點冷硬。
但比起剛才語氣都好像淬了冰一樣，明顯要好太多。
“我不會去陸衍那裡的。”深知他在擔心什麼的梁今表示。
男人頓了一下。
動作很細微，但她還是看到了。
“你去哪跟我有什麼關係。”他故作冷淡，嘴角卻情不自禁上揚了一點。
然而情況並沒有如他們所想的好起來。
老城區的項目走上正軌後，陸薄年就想卸任。
至於進了公司就開始有意無意跟他搶項目的陸衍，他根本不想理會。
可公關部負責壓下去的輿論，不僅沒有效果，還反而越演越烈。
很快，律師所就決定把陸薄年除名。
意外的是，陸薄年得知消息竟然反應很平靜，就連正式的辭職，都是他自己到律師所去做的。
梁今陪著他去。
離開律師所，陸薄年拿著手上一遝整理很好的文件夾，眼底毫無波瀾就如一潭死水。
“陸薄年，要是你不想辭職，不如現在回去……”
“不用了。”
梁今愣了。
陸薄年把文件夾放到一邊，聲音輕不可聞，“丟了吧，律師做不成就不做了。”
“可這不是你堅持了好久的嗎？”梁今一下急了。
聽到陸薄年要放棄自己堅持的職業，她好像比他還要著急。
梁今絞儘腦汁地勸他。
可陸薄年什麼都聽不進去，第一次他沒有要求她在身邊，而是說，“你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