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外吃瓜的老王太太,見沒熱鬨可看,不由的撇了撇嘴。
用屋內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嘀咕著。
“這王富貴還真好騙,他婆娘剛才還和我說這野男人是他的表弟呢。”
沒等王富貴發火,楊娟惡狠狠的回頭用手指著老王太太。
“你們幾個老不死的家夥,沒事就喜歡聚在一起亂嚼舌頭。
土都快埋到你們脖子了,還不趕緊找個地方挖個坑,想想自己以後埋哪,成天就想著怎麼破壞彆人家庭。
怎麼?你們一個個沒有老伴,看彆人成雙成對的羨慕嫉妒?
你們都絕經不知道多少年了,還這麼有精神頭呢?”
老王太太一手拍著胸口,一手指著楊娟,大口喘著氣,明顯是被氣的不輕。
“你...你...你個臭不要臉的。
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為了偷漢子。”
楊娟單手掐腰,輕笑一聲。
“我長的漂亮,我年輕,我願意打扮。
現在不打扮,難道像你們這麼大歲數在打扮嗎?
也對,你們這個歲數再想打扮也是在火葬場,由葬儀師給你們捯飭!”
其他看熱鬨的人見狀,拉著老王太太逃走了。
“楊娟,我跟你沒完...”
楊娟追了出去,在她們身後大喊道。
“老王太太,下次見麵,就是你出殯那天,我坐在飯店吃你的席!”
司仁被楊娟這一番話驚得嘴都合不攏了。
一旁的王富貴則見怪不怪。
“小兄弟,怎麼稱呼。
剛才是哥哥錯了,千萬千萬彆跟我一般見識。
等會咱倆喝一杯,我好好跟你賠罪。”
司仁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我還敢跟你喝酒?
一會你借著酒勁在耍酒瘋,再揍我一頓我犯得上犯不上啊?”
楊娟嗬嗬一笑。
“小哥,你放心吧。
我男人就這點好,喝多了不吵不鬨,倒頭就睡。
你們哥倆聊著,我去整幾個下酒菜。”
不一會,飯菜便端上桌了。
王富貴從臥室抱著一瓶酒走了出來。
“老弟,這酒可是好酒,當年我跟你嫂子結婚的時候花了2000多買的,一直沒舍得喝。
今天借著這個機會,一是給你賠罪,二來是感謝你能送我媳婦回家,沒讓我媳婦被雨淋到。”
兩人一飲而儘,一切的不快都隨著這杯酒煙消雲散了。
酒過三巡後,兩人的話匣子也都打開了。
王富貴提著酒杯,一臉的沮喪。
“司仁老弟,哥哥我心裡苦啊,我窩囊啊。”
司仁看了一眼對麵的楊娟。
“王大哥,你喝多了吧。”
楊娟輕歎一聲,奪過王富貴的酒杯。
“行了啊,是不是喝點貓尿又開始說胡話了。”
王富貴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道。
“我沒喝多。
老弟,我跟你說,哥哥我種不行,生不了孩子。
院子裡的人都嘲笑我,說我沒用。
你我都是男人,這是男人的自尊啊。
我連自尊都沒有了。”
司仁出言安慰道。
“王大哥,你是煉鋼廠的工人,常年在高溫下,種子的成活率本身就低。
你換個工作,養幾個月差不多就可以了。”
王富貴搖了搖頭。
“唉,我這工作多少人打破了腦袋都想擠進來,這可是鐵飯碗啊。
我要把這工作辭了,真不知道我還能乾點啥。
萬一到時候種子也沒恢複,工作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