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雖然生氣,但是她不傻。
麵前的小癟三手裡有刀,而且剛才扇自己那一巴掌絲毫不拖泥帶水。
眼裡也沒有害怕的情緒。
自己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女人,跟一個青壯年小夥拚命,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各位家長!
這個男人瘋了,他劫持了校車。
並且還安裝了信號乾擾器。
他的目的就是想要綁架咱們這些人。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咱們這麼多人,一擁而上,他肯定招架不過來。”
雖然女人說的大義凜然,但麵對生死,這些家長全都選擇了沉默。
沒有一個人響應她的呼喚。
“你們都聾了嗎?眼睛也都瞎了?
就讓他一個人把校車劫持了?
你們看看你們身邊的孩子。
難道忍心讓他們卷入危險之中嗎?”
回應她的還是無儘的沉默。
司仁轉過身去,不想理她,目光鎖定在越來越近的校車上。
“師傅,你一會不要緊張,千萬要穩住。
所有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駕駛員木訥的點了點頭。
“好...
我儘量...”
司仁還想說些什麼,突然感到身後一陣寒意襲來。
他來不及考慮,迅速轉身進行規避。
但還是被砸中了肩膀!而且還是他受傷的那個肩膀。
隻見張亮的媽媽手拿滅火器,再次衝了過來。
“瘋女人!你tmd沒完沒了了是吧?”
抬手猛的揮動匕首,將滅火器攔腰斬斷。
乾粉噴湧而出,車廂裡煙霧彌漫。
許多小朋友被嚇的哇哇大哭。
煙霧散儘,張亮的媽媽癱坐在地上,將自己的孩子摟在懷中。
眼睛瞟到司仁肩膀滲出鮮血的地方。
仿佛看到了希望。
“歹徒受傷了,他的肩膀被我砸壞了,流了很多的血。
現在他隻剩下一條手臂了。
大家一起上啊。”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彙集在他手上的肩膀處,有些蠢蠢欲動。
幾名男性家長相互對視一眼,慢慢起身。
“小兄弟,你冷靜一下。
有什麼事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你先把刀放下。
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
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司仁皺著眉,捂著受傷的肩膀,開口說道。
“剛才你們被鬼遮眼了,所以才都睡著了。
你們臉上的掌印就能說明一切。
我現在沒功夫跟你們解釋太多,前麵的那輛校車跟你們遭遇了同樣的問題。
但他們的處境比你們還要危險。
我現在要去救他們。”
“這...”幾名男性家長明顯不相信這個蹩腳的理由。
但為了穩住他的情緒,隻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哦,那麼說是你剛剛救了我們?
是我們錯怪你了,我替他們道歉。
你彆往心裡去。
你可以先把刀收起來嗎?
萬一傷到小朋友就不好了。”
司仁哪裡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
“行了,你們彆白費力氣了。
我知道你們不信,我也沒想讓你們信。
我隻是不想看著這群可愛的孩子受到危險。”
幾個男人交換了一下眼色,準備合力將司仁控製住。
司仁輕輕搖頭,為什麼自己說真話總是沒人相信。
為什麼自己出於好意救人還要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