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戰場上,隻剩下了宋嚴與中年男人。
但宋嚴卻能夠從自己的心中,感受到一股油然而生的敬佩之意,雖然搞不清楚哪裡來的,但是現如今也並不是很重要。
“殺!”
一聲狂吼,緊接著‘宋嚴’便揚起了手中的長刀,朝著中年男人劈砍過去。
刀疤臉也沒有猶豫,也是一刀迎了上來。
而此時,宋嚴卻看到了刀疤臉眼神中一絲得意,他心中暗道不妙。
在當時卻沒有反應的機會,畢竟,自己隻是一個觀察者,這記憶中的一切,都是屬於赫魯瑪的。
赫魯瑪沒出意外的被暗算,中了一刀。
刀疤臉狂妄肆意的笑著,赫魯瑪卻停了下來,他此時的狀態十分的冷靜。
仿佛對世間所有的事情都停止了思考一般,他和他的刀,就是整個世間唯一的存在。
赫魯瑪握住手中的長刀,腳下烈馬飛快的衝了過去。
這一刀,歪了!
宋嚴搖了搖頭,就這?這點破刀法,我也用學嗎?
這一刀砍歪了,根本傷不到刀疤臉。
看到這裡,刀疤臉笑得更加酣暢淋漓,險些要從馬上跌下。
殊不知,赫魯瑪的眼神之中,一絲得逞意味閃現。
兩匹馬錯開,刀疤臉隨手揮出去的一刀,砍在了赫魯瑪的腰間,一道巨大的傷口處湧出大量鮮血。
而此時,宋嚴驚奇的發現,赫魯瑪的刀消失不見了。
他的刀並沒有在自己的手上?
哐啷!
一柄刀落地的聲音響起,宋嚴便看到了最為震驚的一幕。
這柄掉落的刀,是刀疤臉的。
而赫魯瑪的刀則是斜插在地麵之上,在刀的一旁,則是刀疤臉的頭顱。
後者的神情,似乎還定格在了肆意的狂笑。
宋嚴瞪大了雙眼,有些瞠目結舌,這一刀究竟是怎麼斬出來的?
同樣的,赫魯瑪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次戰爭大獲全勝,赫魯瑪被封為了大軍元帥,那柄刀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握在他的手中。
某天,他坐在自己的院子裡,握住長刀,在院子中重新演練這一式刀法。
就在此時,重複了十次、百次、千次、甚至上萬次。
他的雙手磨出血泡,眼神中卻卻越來越迷茫,越來越抓不住重點。
終於,不知過了多少次,一股渾然一體的感覺再度湧現出來,他手中的刀仿佛像是有了靈魂一般,疾射而出!
叮!
這柄刀刻在院落中的土地上,赫魯瑪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從今往後,每一次的戰爭之中,這柄刀都發揮著強大的作用!
這一種感悟,也深深的烙印在了宋嚴的腦海之中。
“宋統領?宋統領,您怎麼樣了?”
“宋隊,宋隊!”
“宋嚴哥哥!”
一聲聲的呼喊,宋嚴終於從記憶中清醒了過來。
他睜開雙眼,心中暗罵一句:這狗|日|的奧魯托文明,那時候的人都活的那麼久嗎?
就他觀察,這個赫魯瑪,最起碼活了兩百歲,還是在戰場上被人下毒殺死的。
按照估算,這人最起碼還能活個五百年。
好幾百年的壽命,到底是真的假的?
宋嚴無從考量,但是最顯然的是,那一招刀法,已經牢牢的刻印在他的心中。
“我沒事,都該乾嘛乾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