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穿越者是什麼樣的?
是熱血的。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是中二的。
炸天幫徐缺之名,尬的既搞笑又中二。
是狠辣果決的大愛仙尊。
也是苟道稱尊的李長壽。
所以,輪到我呢?
“也許……隻剩下未雨綢繆,和一點點狠了吧?”
……
殺戮之都。
地獄路裡。
通體金黃的鎖鏈,密密麻麻的纏繞在每一處可纏繞的物體上,鐘乳石、閣樓、甬道乃至石壁,在本就道路複雜的地獄路上塑造出了無數條全新的道路——隻要你的身法足夠好,這些結實的鎖鏈就是一條條供你行走的道路,儘管它們出現在這裡的意義並不是為了成為道路……
在所有黃金鎖鏈的儘頭,是一個被幾十條黃金鎖鏈穿過身軀,鎖住骨骼,吊到空中的巨大人型怪物。
人型怪物高達兩米有餘。
背後長著兩麵巨大的蝠翼。
展開,寬度可達到五米以上。
可惜,如果沒有意外,很難再看到這兩麵蝠翼展開的模樣了,因為它們已經和它們的主人一樣,被幾十條黃金鎖鏈穿過,禁錮在了四方石壁之下。
血紅色的輕甲破損不堪。
心臟的位置被破開了一個大洞。
僅剩的小半塊心臟無力跳動,隻能象征性的抽搐了幾下,就被迫放棄了抗爭。
儘管如此,這隻人形怪物仍未死透。
每一次顫抖,都引的鎖鏈錚錚作響。
每一次錚錚作響,都在漸漸的縮水。
不一會兒,就露出了正常人的模樣。
黑發、黑眸,眉宇間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的霸氣狂傲,額頭中間還留著一個血紅色的豎劍印記,看上去年齡不大,但應該是駐顏有術的中年男人。
而在他的對麵。
這條主乾路的儘頭。
是一片殘肢斷臂,一位失去了左臂的少年,和一座隻剩下半截的黑塔,矗立在地獄路上。
黑塔高聳。
塔身上,布滿了拳印、爪痕和被重物砸過的裂痕。
塔頂,一枚半徑一米的紫黑色水晶球已寸寸龜裂。
但真正讓它破損的,還是那一道將它切成兩半的劍痕。
上半截留在了地獄路上。
下半截則消失在岩漿裡。
消失的部分約有三分之一,如今能看到的這半截黑塔,隻占黑塔總高度的三分之二左右。
仔細觀察,這道將黑塔一分為二的劍痕與少年斷肢處的傷痕極其相似,隻不過少年斷肢處的傷口上有猩紅色的魂力附著,哪怕少年的每一次呼吸都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斷口處長出一大堆肉絲,卻也隻能勉強和這些腐蝕傷口的猩紅色魂力抗衡,這些都是黑塔上所沒有的。
這不是人類應有的自愈能力。
也不是人類能承受的腐蝕性。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位被幾十條鎖鏈吊起來,漸漸縮水到正常體型的人形怪物,而他手裡所拿的那柄好似門板一樣的暗紅色巨劍,就是負責執行這一切破壞的工具。
“留下你的名字吧……”這名恢複了意識的中年男人努力仰起頭,驚人的生命力一點都不比少年斷肢上正在血肉重生的旺盛生命力差,儘管心臟破碎,生命走到儘頭,仍留著一口氣能交代遺言,隻不過,他把交代遺言的這份時間用在了誇讚上“就當是勝者給予敗者的憐憫吧;即便有這二十多個擁有領域的封號苗子為你舍命拖延,又有那座古怪的黑塔給予我致命一擊,趁我和那頭畜生爭奪身體不在狀態,以及這種竟能抑製我神力的鎖鏈,可是,不管原因有多少,這都是一名魂尊跨越五個大境界殺死一名封號鬥羅的傳奇故事,理應被記錄在史書之中;所以,雖然我作為失敗者,明知道沒資格請求或要求你什麼,但我還是真誠的希望你能留下你的名字……”
“葉擎蒼。”
“這是我的名字。”
少年,哦不,現在應該叫他葉擎蒼。
葉擎蒼按著被猩紅色魂力不斷侵蝕的斷肢傷口,一股股看不見的波動從他按壓傷口處的手掌心處散發,但也隻是起到了抑製的效果,看不出根治的跡象。
腳步虛浮。
身後浮現出一輪輪金色的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