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溫言這狗東西,還給做了個鈴音,敢反悔,保準明天這個鈴音就各地烈陽部員工人手一個,他反悔的事跡,也必定會跟著傳的到處都是。
他覺得那東西很不對勁,扶餘山的前輩,來的路上,才專門教過溫言,溫言不可能瞎選的,他這麼選,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倒不是不舍得,隻是他得弄明白,那個貨架,到底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思來想去,他拿出手機,撥出去個電話。
“對,你去那邊路過一下,幫忙打包一下,走我們烈陽部的物流渠道,給他送到家裡,然後伱好好檢查一下。
不用,檢查一下就行,你們得有格局點,彆老是想玩什麼小動作,上不了台麵,還被人笑話。
沒關係,我都說了,咱們這的人,隻要是獲得自選機會的,就算是能從裡麵挖出來傳國玉璽,都儘管拿走。
不管是誰,我都是這句話,對,我說的。
我錄你大爺!
以後誰都不準在我麵前提錄音這倆字!
誰提了就彆怪我心狠,給調去看水庫!”
蔡啟東狠狠的掛了電話,氣的手機都想摔了,溫言搞這套他都能忍住,可是眼看消息傳這麼快,大家都知道了錄音梗,他就有點破防了。
另一邊,鑒定科裡,幾個人圍著電話。
一個年輕人躍躍欲試。
“錄下來了麼?”
“錄下來了!”
“快,發給我,這都是寶貴的素材。”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哭笑不得的看著周圍幾個年輕人,心說,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不拿領導當領導。
“行了吧,我可是冒著得罪大領導的風險,幫你們滿足了你們的願望,你們接下來要是不好好看,或者出了紕漏,讓部長抓住了借口,挨罵的人可是我。”
“主任,您放一百一千個心,我們肯定不掉鏈子。”幾個年輕人拍著胸脯保證。
“行了,我去忙了。”
“一起一起,我們跟著學習一下。”
鑒定科主任看了看那幾個年輕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還不知道你們想乾什麼?”
話雖如此,他卻沒攔著幾個人跟著。
他們一起向著樓下走去,這邊剛到路過大廳,就看到溫言推著個小推車,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他們一起走上去,說是幫忙打包,封存,然後走烈陽部的物流渠道,給送過去。
溫言開始還有點納悶,這幾個人什麼情況,但是看到那幾個年輕人,眉飛色舞的湊過來,請他分享一下那段錄音。
“原版給我就行,我業餘愛好就是做鬼畜的,我做好了再發你一份,保證水平。”
溫言這下懂了,單位裡的消息傳的可真快,他樂樂嗬嗬的給眾人分享,還互相加了飛信,等著下次換鈴音。
溫言這邊跟幾個年輕人交流鬼畜心得,背後一起吐槽部長,倒是很快就熱絡了起來。
而這邊辦公室裡,鑒定科的主任,帶著一副眼鏡,拿著個放大鏡,仔細的察看貨架。
透過放大鏡,一縷縷整齊排列的能量波紋,倒映在他的眼中,他有些意外。
這個貨架還真有問題。
但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了之後,也隻是發現這個貨架附著著一層特彆規整和諧的能量,而且非常穩固,沒有任何的外泄。
為了方便運貨,將貨架拆開,也沒有影響到那些能量運行分毫。
再三鑒定,他收起了放大鏡,讓人將東西都打包封存好。
出來之後,他給蔡啟東回了個電話。
“檢查完了,那個貨架可能是長時間在倉庫裡,受到了那裡奇特物品的影響,表麵有一層非常穩固的能量流轉。
大概就相當於魯伯特之淚,內部應力極大,異常堅固,難以摧毀。
但這個東西,卻沒有魯伯特之淚的小尾巴,沒有致命弱點。
時間有限,除此之外,我沒鑒定出來彆的問題。”
“知道了。”
蔡啟東鬆了口氣,他的確有點擔心溫言搞出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他再次來到審訊室旁邊的監控室裡,詢問了一下,依然沒什麼進展,或者是,已經審完了。
按理說,已經該走下麵的流程了。
蔡啟東揮了揮手,讓人按照流程走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繼續拖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走出監控室,另一邊,審訊人員也帶著劉齊穎離開了審訊室。
劉齊穎看到蔡啟東,臉上帶著一絲愧疚,言辭懇切。
“實在是對不起各位,是我考慮不周了。
能讓我打個電話麼?我那裡還有一些資料,我讓人送過來。
說不定會有一點幫助。”
“什麼資料?”
“西江水係的資料,這些年,我請人在圖書館裡查閱縣誌,走訪各地,詢問當地的老人,慢慢整理出來的,算是比較詳細吧,西江水係的各種變遷,還有各地的各種傳說故事等等。”
蔡啟東眼神一凝。
來了。
蔡啟東最清楚,就西江水係這混亂程度,這些資料得是個多大的工程,需要耗費多少財力人力。
烈陽部肯定沒法直接拿錢這麼硬砸的,隻能跟大學合作,支援個課題。
但長豐集團可以不惜血本的硬砸錢,連續多年砸錢搞這個毫無收益的項目。
這女人是想借烈陽部的力。
但至少目前為止,她都是在全力配合,真沒法硬說人家是在威脅,你搞不定,那就用我的方法來。
“劉總有心了。”
“應該的,無論有任何處罰,我都接受,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我都全力配合。”
目送著劉齊穎被帶走,蔡啟東回到辦公室,給溫言打了個電話。
看著電話,他臉色就不由的一黑。
算了,忍了。
“來我辦公室一趟。”
“不是錄音!不是錄音的事!你有完沒完,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麼?我找你有正事!我好歹是部長,你能不能正經點!”
掛了電話,蔡啟東坐定之後,等到心緒平複下來,給自己切了切脈,長歎一聲。
“秦坤這一巴掌,影響可真大啊,受傷之後,都有些沉不住氣了,還是快點養好傷吧。”
片刻之後,溫言敲門進來,關上門,蔡啟東便拿出個遙控器一點。
整個辦公室上下左右前後六麵,都浮現出一個器械,六麵微光屏障,將整個辦公室封死。
蔡啟東遞給溫言一根煙,有些語重心長的道。
“現在沒外人,也不會泄露消息,我問你點事,你老實回答我,何長豐是不是在你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