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她是容欽的夫人,江逢川也不好說些什麼,隻得將眼神挪到她身後的容欽身上,不解的看向他。
仿佛在說,你夫人什麼意思?
容欽也沒料到第一個出頭鳥會是坐在自己身邊一直老老實實的裴祈,他深邃的眼中多了些許複雜之意,忍不住皺起眉頭:“你剛剛不是才吃了一盤的杏子糕,現在還餓?”
這女人是豬嗎?這麼能吃。
“餓啊,一盤杏子糕怎麼夠?我現在可是病人,要多吃點。”裴祈得意洋洋的晃了晃腦袋,吃的美滋滋。
笑話,她吃的是菜?她吃的是他江逢川的威嚴!
雖然這群臣子一個比一個怕死,可她是裴祈,即便沒了當初的身份地位,江逢川也彆想在她這撈到一分便宜。
想嚇到這群臣子,讓他們言聽計從,哪有這麼容易?
不過……
她好像吃的太過了。
好撐啊!
可即便如此,她能做的也隻有這些出出風頭的皮毛,其餘的事……
在坐的這些人,她隻能將希望寄托給段千鈞,希望他能做點有用的事。
即便無法阻止最終的結果,但起碼也要讓這些臣子知道,江逢川即便大權在握,但想要繼位,並不是這麼容易的事。
這支離破碎的朝堂上,還有人在儘全力的想要阻止這一切。
容欽揉了揉眉心,見裴祈依舊沒有要收斂的意思,他也不再理會。
時候差不多了。
容欽轉了轉手裡的折扇,在桌上有意無意的敲了兩下,隨後朝江逢川使了個眼色,緩緩開了口。
“諸位,可吃好了?”他站起來,啪一下打開了手上的折扇,繞過桌子上前走了兩步,一一掃視過在場的眾人:“今日本是呂國公的家宴,按理說本相不該在此提及接下來的事情,可是事態緊急,還望諸位海涵。”
“如今先帝已逝,太子投毒一案又疑點重重,國不可一日無君,新帝登基一事本就迫在眉睫,不知諸位心中,可有心儀的人選?”
此番言論一出,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容欽畫中的意思。
他想讓江逢川稱帝。
可是江逢川的殘暴,莫說在座的各位,哪怕是尋常百姓也心裡有數,他如何能擔得起新帝一位?
雖然他們心裡百般不願,可現今江逢川就在眼前,出席這種宴會還帶了侍衛,到底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這……”
在場的臣子,紛紛麵麵相覷,臉上都帶著難色,不知當如何是好。
容欽早就料到他們會是這般反應,儘在掌握的勾起嘴角:“既然諸位心裡沒什麼好的人選,那不妨來聽聽本相的意見。”
“監國大人曾是先帝的第三子,又屢屢立下戰功,兵權在握,不久前先帝駕崩,監國代為處理政務,其能力諸位也都看在眼裡,本相以為,新帝的人選,監國大人……再合適不過。”
“當然,諸位如果有什麼意見,不妨就在這裡提出來,我想諸位心中的新帝人選,不會是遠遊在外的二殿下,也不會是身染頑疾的四殿下,更不會是身處牢獄的太子,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