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裴雲江,卻沒有任何對她的歉疚。
“裴老爺,本國師的話說的很清楚,你若是來與本國師嘮嘮家長裡短,本國師恐怕難以奉陪,倘若你還有彆的事,那就不妨直說。”
如此,裴祈便是下了逐客令。
她起先還懷疑過容欽的話,可今日裴雲江的態度,早已說明了一切,不見天的事,就是他親手所為。
她可以不在乎裴雲江寧願她頂著欺君之罪也要入朝為官,也可以不在乎裴雲江在危難之際棄她保帥,因為這一切都是為了裴家的一片光明。
可唯獨不見天,她無法釋懷。
那可是她爹,她的親爹,卻也是對她下了死手的人。
倘若他及葉崇半分,都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
裴雲江知道裴祈的脾氣什麼樣,一旦認定了的事情,就算十匹馬也拉不回來,所以他再怎麼狡辯下毒的事情,也都無濟於事。
而今太子又在這裡,他也不好說什麼放肆的話。
早知今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將關係斷絕……
然而決定已經做出,現在說什麼都是後話,倒不如另外想些法子。
於是,裴雲江便將算盤重新打在了小四身上:“草民知道國師恨意,也不求國師能夠原諒草民,隻是那三房的孩子裴四,還希望國師能夠將他歸還裴家。”
隻要裴四在手,他不怕裴祈不聽話。
不見天的毒,可不是人人都能受得的。
“嗬,裴四?”裴祈就知道他賊心不死,這番說辭,和在丞相府的時候相差無幾:“裴老爺,你莫不是糊塗了?你明知道裴四身在玉麵山莊,憑什麼來我這國師府要人?”
“你裴家的孩子丟了,難道還是本國師偷的不成?”
想要她交出小四,簡直是做夢。
就算要小四永遠留在玉麵山莊,她也絕不會讓小四回去那個地方。
實在不行,就想個辦法將三房接出來,沒有裴雲江的日子,說不定還能過的更好。
被裴祈拒絕的徹底,裴雲江的臉上總歸是掛不住了:“裴祈!你不要給我裝糊塗,那江陵楓與玉麵莊主本就是同一個人,彆以為我不知道。”
“他從小就與你交好,隻要你開個口,江陵楓還不老老實實的把裴四帶過來?”
“裴四總歸還是裴家的人,即便你是國師,也無權帶走!”
嗬,真是好一個裴家人。
小四在牢中被容欽斷手的時候,他也不曾想過還有小四。
裴雲江,他哪有什麼心。